她被他那句類似誓言的話給震住。
在她麵前,他從來都是強勢的,即使最親密的時候都讓人難以反抗,所以才會讓她一直很不安。
“喬恩已經死了,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我對喬恩有相濡以沫的感情,如果她還活著,我們會成為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我高興,生氣,發怒,嫉妒,所有難以自控的情緒皆是因為你。”
“我沒﹍﹍聽懂。”她恍恍惚惚地囁嚅著。
這是他第一次剖析自己的內心和感情。
“傻瓜!我在說﹍﹍愛的人是你!”他別別扭扭地哼道。
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說出這個字,原來再出口並不難。
方可唯呆呆地站著。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收也收不住。
“霍廷曜,剛那句什麼,我沒聽清耶。”
他呼吸一滯,盯著她的後腦勺咬牙,“沒聽清就算了。”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她轉過身,親昵地摟著他的臂膀搖晃,“再說一遍嘛!”
他斜睨著那張帶笑的臉,臉上淚痕未盡,看著楚楚動人。
想到自己今晚的舉動有可能傷了她,不免心裏低歎一聲,臉上卻不露聲色,“想要我再說一遍也行,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他貼過去,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方可唯的臉霎時爆紅,含羞帶怒地瞪了他一眼。
“怎樣?”他好整以暇地問。
最後,她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為了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她今晚會力竭身死在床上,為自己默哀三分鍾。
﹍﹍﹍﹍﹍
樓上的貴賓房。
霍欣彤哭得撕心裂肺,任憑霍鬱森怎麼問,都不肯說出原因。
“這樣,我打電話叫顧瑾虞來陪你。”霍鬱森失了耐心。
霍欣彤立時止住了哭聲,抓著他的衣角期期艾艾地哀求:“二哥,我不想讓瑾虞看見我這副鬼樣子!”
“你幫我找喬雪姐過來,我有事要問她!”
霍鬱森無奈,隻好轉身出門。
宋喬雪像是知道會找她,早就等在走廊盡頭。
“宋小姐好能耐,竟把我們幾個全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霍鬱森不禁嘲諷,“你到底和欣彤說了什麼,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一場誤會而已,我這就去向她澄清,”宋喬雪意味深長地眯眼看向他,“二哥,沒有欣彤的突發情況,我還不知道你會這麼情不自禁。原來二哥指的‘所有’中,居然還包括了女人!”
“宋喬雪,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霍鬱森沉著臉說。
“二哥,我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生意上是,對人也是,”她湊到他跟前,眼裏露出一絲狠絕,“我隻要得到廷曜,也會幫你得到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