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裕華內心把杜淳風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孫家從來就沒教他求過人,倒是打人踩人教了他不少。
“我求你。”孫裕華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道。
“這才對嘛,求人就該有求人的姿態,你剛才的態度,讓外人看到,還以為我在求你呢。”杜淳風滿意地拍了拍孫裕華的肩膀道。
孫裕華此刻內心充滿怒意,卻不敢表露絲毫,他還真怕杜淳風一生氣起來不給他解藥。
“頭我已經低下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把解藥給我?我的胸口這兩天越來越痛了,再不給我解藥,我都快要死了。”孫裕華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底片呢?”杜淳風伸手道。
“我···底片現在不在我手上,不過我向你保證,等我拿到解藥後,一定會把底片親手交到你的手上。”孫裕華一臉為難道。
“小子,你他媽是在耍我嗎?”杜淳風冷冷道。
“可是底片現在真不在我手上。”孫裕華幾乎快要哭了。
“那你就想辦法拿到底片交給我,我才能給你解藥,這很公平吧?”杜淳風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裕華愣在原地,看著杜淳風離去的背影,雙眼散發出狠光,然後狠狠掉頭離開,顯然他拿不到底片,杜淳風是不可能給他解藥的。
還沒走多言,兜裏的電話又響了,杜淳風就奇了怪了,平時都沒有那麼多電話,怎麼今天那麼多人來找他。
“喂。”
“我是王雅然。”對方傳來一道清脆響亮,卻富有滄桑的聲音,聽得杜淳風身體猛地一怔。
王雅然,莫無愁的母親。
“嗬嗬,王姨你好。找我有事嗎?”杜淳風問道。
“還真有事,不知道你現在有沒空?”王雅然道。
“王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無愁他回來了,今晚在家裏宴請了一幫朋友聚會,王姨希望你也來參加,你們年輕人,就得多多交流嘛。”王雅然嗬嗬笑道。
莫無愁回來了?杜淳風隻知道莫無愁消失了一段時間,去了哪裏倒是不知道。
“這個,他們聚會,我去好像不太妥吧?”杜淳風委婉道。
他和莫無愁連朋友都不算,算起來他們還是敵人,去參加這樣的宴會,不又是一場更加危險的鴻門宴?
杜淳風才沒有那麼傻。
“嗬嗬,你怕了?”王雅然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
“沒錯,我的確怕了,那裏是他的場子,我沒必要自己去找抽吧。”杜淳風幹脆道。
“嗬嗬,王姨既然敢叫你來,就會對你負責,這一點王姨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王雅然話鋒一轉道。
沉思片刻,杜淳風道:“王姨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再不敢去的話,不就顯得我很懦弱?”
“這就對了,晚上的時候我派車過去接你?”王雅然笑眯眯道,聽到杜淳風來,她似乎很開心。
“不用麻煩了,到時候我自己開車過去。”杜淳風道。
二人又交談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