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田師兄,你在這天璣門兩年,可曾悟得道法?”林南隨即換了個話題問道。
田扒光把玩著手中兩件小布片,搖頭苦笑道:“道法?哪有那麼簡單,我們雪花峰四個掃地道士裏有一個都五十多歲了,進山已有四十年,卻一點道法也沒領悟,我們資質低,悟性也低,恐怕這修仙之路並不適合我們,我想好了,若等到我二十歲時仍舊不得道門,我便下山,與其在山中掃地終生,不如下山享盡人世繁華。”
田扒光說的雖是露骨卻不無道理,林南點頭說道:“田師兄此言說的在理。”
“林師弟也有此意?那好,等到了那一日咱倆一同下山可好,實不相瞞,我田家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望族,八大胡同知道不,那就是我田家開的。”田扒光一臉****模樣衝林南挑了挑眉頭。
林南頓時感覺田扒光讓自己一同下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八大胡同,這不是京城中有名的青樓妓院嘛,聽說這八大胡同裏可是彙集了全國質量最好的***數量之多號稱有數萬之多,一個人一天嫖一個,足足得嫖到一百歲。
“怪不得田師兄愛好這一口,原來是受家室的熏陶啊。”林南恭維道。
田扒光一臉驕傲的神色,拍著胸脯笑道:“那是,我若不是因為被老爹逼著加入天璣門,我的理想就是接替老爹的工作,成為京城之中最牛叉的老鴇子,我要讓整個大陸所有的青樓妓院都成為我們田家的家產,我要讓全天下所有的**們以加入我們田家青樓為豪,有朝一日,我還要把我們田家青樓開進修真界中的各大宗門,我要讓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修士們,也要跪在我田家**的雙腿之間!”
說到此,田扒光已是一臉的豪氣,好像一個腳踏淩雲俯覽天下的帝王!
林南已經被田扒光的豪氣一句驚呆在了當場,沒想到這個胖子居然有這麼遠大的理想和抱負,讓林南忍不住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騷年,你真有誌氣,兄弟挺你!
“林師弟,有沒有意思將來一起幹?”田扒光重新變回了一臉的****模樣。
林南趕緊抄起桌上的《劍道初階》這本線裝古書,道:“別,若是讓我爹知道我去當老鴇,恐怕他會砸斷我的腿,我還是先去練劍吧。”然後逃跑似的推開門跑了出去。
“唉,一個當老鴇的好苗子,就這麼浪費了,真可惜,嘖嘖。”田扒光一臉惋惜色地搖搖頭,重新低頭把玩起手中的兩件小布片,不時放在鼻邊,一臉的享受模樣。
走出茅草屋,林南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說田扒光的提議很有誘惑性,特別是林南手中有個神秘畫軸,上麵紅裝女子傳授的兩種丹藥確實適合讓林南在那個行業發展,但是林南實在是感覺,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活出個人樣出來!
走到竹林中,林南折了一根竹竿做劍,照著線裝古書上的畫的圖像,開始一招一招地練習。
今日白石授場上傳授劍道的長老曾經教導曰:道生繁,止於簡,意思便是劍招熟練之後劍道自然而成,劍招修煉至無形後,道法可通。
所以今天晚上,林南決定按照劍譜練習一下劍法,隻求早日悟“道”,雖說林南在天璣門中沒有爭勝之心,可是總不能一直當個掃地道童吧,他可是還惦記著能有屬於自己的一座山峰好接來爹娘呢。
這一夜,一場鵝毛大雪一晝夜間綿延覆蓋了整座天璣山脈,這才七月,山下酷熱之極,山上卻已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林南這兩日已是對於山中這種怪異天氣見怪不怪了,天璣山頂的鍾聲敲響到第三聲,林南便穿戴好了道袍,熟練地扛起大掃把向所要打掃的白石授場走去,大黃狗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依然是一個恪盡職守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