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宮上下皆是嚴肅森嚴……
朝陽宮
“禦醫,父皇到底如何?”此刻宮門前身穿龍紋服飾的男子抓住從寢宮出來的老禦醫。那老禦醫也是激動的身體顫抖,麵露悲哀。抬眼見著麵前男子急急跪下“啟稟太子殿下,恕老臣無能,望太子節哀”
“什麼?”寧子淵有些難以接受。“本王警告你,你可不要胡說。”此刻旁的一男子憤怒的抓住老禦醫的衣襟。周圍都是些行色匆匆的婢女太監不經停下腳步將眼光投放至此。
“罷了,三弟,放了李大人”寧子淵說話間便走至寢宮前。那男子聽進了話語便無奈將老禦醫放下。“多謝夜王!多謝太子!”老禦醫說完便急急朝禦醫院而去。
此刻整個皇宮便是忙碌起來,江山將要易主。朝臣自是各尋前路去了。
“皇兄!父皇此刻告危,竟還將那閹人留至寢宮,到底是為何啊?”說著對那人充滿鄙夷之色。“三弟切勿趁口舌之快,當心隔牆有耳。”寧子淵雖是這樣說,但此刻早在心裏有了一番盤算。
寧子夜看著寧子淵似在深思便不忙出聲。片刻間一名小太監從朝陽宮寢宮出來,隻見他步履極快,行至宮門口便停住腳步。
“皇上有命,宣國師覲見!”尖嗓一吼,門口的小太監便忙忙往宮外的國師府而去。
“公公留步!”太子阻止了那小太監的腳步“不知父皇現在如何?”他依舊保持往常的溫潤,細看之下也發現他的絲絲緊張。而那小太監也是奉命行事“啟稟太子,皇上此刻隻宣傳國師覲見,其餘的,小的也不知啊!”此話說得無辜急了。
“可是國師不是常年不在京城,此刻怎麼來?”那夜王也是個暴脾氣,急忙出聲。“這…小的自然不知!”他緊鎖眉頭有些為難。此刻太子悄悄從袖口下遞給他了一枚精致玉佩。
小太監自然會意便瞧了瞧左右方才小聲說道“小的聽說前幾日國師便已經悄悄回京,隻不過究竟為何回,小的真是不知了。”
“那父皇可有其他事要宣?”太子繼續問道。“這倒沒有,不過太子放心,若是有事,小的定是第一通知太子”說完便是急急離去了。
夜王瞧著太子並無話說,心裏不免也有些急了。“皇兄你在糾結什麼啊!肯定是那閹人命令下來不準我倆覲見,弟弟我不如直接殺進去宰了那閹人可好?”說著他便有些蠢蠢欲動了。
“慢著!皇弟萬不可魯莽行事,父皇既然隻宣了國師,定是有他的道理。”況且他相信此刻那獨孤昱也不會做這些對自己沒好處的事。
“國師,國師!父皇不是那閹人獨孤昱就是國師。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有些氣憤的揮袖,在那裏走來走去。
“皇弟切勿胡說,國師神通廣大。父皇器重她,自然有父皇的道理。”太子此話一出,夜王便也無話可說。不過說實話,對於這個國師,他們兄弟二人也是不大清楚,也從來沒見過。隻知是神秘莫測,鮮少現身。這滿朝上下估計也就皇帝見過。唯一知曉的便是這國師不過為一女子,比那獨孤昱還叫人猜不透。
而此刻那寢宮之中
龍床之上那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身軀,不過四十來歲,現在也不過白發蒼蒼。眼睛無神的望著門口,不過唯獨不可忽略的便是他身旁之人,那身紫衣著身,四角豔花附繡,腰間那美玉襯托都顯多餘。那金邊紫衣更托得人欣長纖細。而那金絲繡靴可足顯其人的身份高貴。但若是看臉怕是稱之為妖孽也不可餘。烏發隻用玉冠盤起,可還是垂至腰間,那狹長的鳳眼像是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幽深無底。豔紅飽滿的唇齒更是讓人不得不多看兩眼,宛如那紅色玫瑰般引人犯罪。且說那蒼白的麵孔,可著實太誘人了些,抵不住想上前去撫摸一番。立體的五官可也真是人間少見,不過若是身為女子怕是那皎月都不都不含羞呢!
此刻,獨孤昱便是站立其旁,冷眼瞧著皇帝目視前方,似在強撐著等著何人。而這人正是我們的國師大人。
“陛下,此刻你龍體違和還是少專注得好,否則容易疲勞過度啊!”他突然似在好心提醒,嗓音卻猶如風鈴般動聽,唯一不妥之處便是其中含著涼薄之味。令人聽了也不免全身寒顫。難得附下身幫他捏捏被角,此時整個寢宮也就他二人。著實看著有些荒涼了些。
聽到聲音,皇帝這才微微有些收了些心神,抬手拂著咳嗽幾聲。“咳咳……咳咳……愛卿無妨,倒是愛卿若是累了可暫且坐下休憩幾番。”
聽他嗓音有些無力,聽著就是燈滅風息之態,還花費力氣為他著想。獨孤昱不免輕蔑一眼。“皇上,還是好生歇著吧!臣自會自處的。”他嘴角有些譏笑,但那皇帝也是不惱,像是已經習慣他這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