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幾乎沒有凶獸是葉淩的一合之敵,但在地上行走總有凶獸尋來攻擊葉淩,因為凶獸的潛意識認為葉淩入侵了他們的地盤。更何況在地麵難以辨別方向。
他索性白天在樹上行走,晚上便在樹上休息。倒也落個輕鬆自在。
時近黃昏,夕陽映在葉淩身上,煥發出淡金色的光芒,仿若遠古戰神一般,威嚴而不可侵。
還沒看見人形生物。而葉淩心情有些低落,根據在地球的常識,他便一路向南而行。
以他先天強者的速度,日行千裏,這七天,走了將近萬裏。卻還不見人煙。孤獨也不禁在葉淩心中蔓延。
不會自個隻能在這個世界當化外之人。以屠掠凶獸為生吧。葉淩心道。
“鐺鐺,乒乓”一股刀劍碰撞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有人”葉淩聞聲一震,身形急速向聲源處掠去。
等到葉淩趕到時,樹林間的一大塊空地上已經躺著數十具屍體,剩下的人圍著一輛印著紅色朱雀圖標的馬車戰鬥著,刀劍相鬥,拳腳相向。場麵十分火爆。
而打鬥最出彩的卻是馬車前一名身著黑色長衫的中年書生和一名白衣俊朗少年,雙方雖然都是赤手空拳,但拳掌交接間,氣勢洶洶。殺機四起。中年書生明顯落於下風。
不用打開鑒定,葉淩以先天強者的神念一掃便知這兩人都是後天中期上下修為。
此時場中所有精氣都彙於兩人,無論誰勝,剩下的一方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葉淩剛到此地,也無法分辨誰好誰壞,索性看看再說。
而此時中年書生目光一閃,右手一轉,猛的一喝,似乎要拚死一搏。
一把白色的粉末卻自袖中灑出,灑向白衣少年雙眼。少年閃躲不及,被粉末迷了眼。身形爆退。
中年書生不禁露出狡黠的笑。詭計似乎得逞了。
明辨正邪,葉淩頜首而笑,隨手一片樹葉就飄了過去。
正當中年書生更欲所動,想將少年擊斃當場時。
身體卻一怔,一片硬幣大小的樹葉正中他眉心,中年書生眼裏滿是不可思議。卻無可奈何,身體轟然倒地。
“老大死了,快跑。”中年書生的手下都做雲煙散。
“追,這幫家夥都得死”白衣少年停下腳步,對下屬斬釘截鐵道。
他雖然被迷住了眼,卻也知道是有高人救了自己,向自己前方一拱手,朗聲道“多謝前輩救命大恩,我拓拔宇必然厚報於前輩”
‘免了,免了,葉淩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武者份內事,更何況我平生最討厭這種奸詐小人。”
葉淩對這個白衣少年還是頗有好感,畢竟許久沒看見人,更何況這名少年看樣子不過雙十之齡,武道就已經快步入後天後期,雖不及他,卻也是天資非凡。
拓拔宇的屬下打了盆清水來,拓拔宇洗盡雙眼也就無所大礙。
“鬼骨書生真是枉為後天強者,打不過我,居然以石灰粉這種街頭混混無賴的法子相加,若不是前輩,恐怕拓拔已慘遭毒手。說道此處,拓拔宇又向葉淩一拱手。真是多謝前輩。”
無甚,無甚。葉淩道。雖覺的拓拔宇繁瑣了些,卻也的確是禮貌之舉。也不好分說其他。
而此時抓住了鬼骨書生的手下一問方知此間緣由。
原來這鬼骨書生本是這荒獸山脈的盜匪,以搶劫剝削荒獸山脈的采藥人為生,曆盡十幾年,卻也讓他食用靈藥達到了後天中期巔峰,但後天後期的檻卻難遲遲以堪破。
他聽聞拓拔家這次的藥隊中有不夜草可以助人堪破境界。便冒險搶奪,偏偏這次是拓拔宇這個拓拔少主帶隊。葉家也就落了下乘。若不是葉淩殺出,還不定誰勝誰負。
聽到不夜草,葉淩也笑了笑,不夜草在他的背袋裏也就是算中低檔貨色吧。
葉淩望了望不遠處的五彩蛇皮袋。
若是往常藥隊起碼會有個後天後期的領隊。也許拓拔宇運氣不好。也許是另有小人算計
至於這個消息是誰走漏的,鬼骨書生的手下也不知曉。
拓拔宇卻臉色黑的難看,命手下將這人帶下去處理。於是也沒有人去追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