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回頭望去,就見令狐夜走過來道:“阿紫還好嗎?”
墨霖點點頭:“請你放心,阿紫跟我在一起,一切都好。”
令狐夜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墨霖,歎息著道:“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她的性子不好,有時候會鬧脾氣,千萬要忍讓。”
墨霖心中感慨,知道令狐夜已經原諒了令狐紫,可憐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怎麼可能真的會一直責怪孩子而不肯原諒呢。
“這五芒神兵還給你們吧。”墨霖已經收起了靈能,五芒神兵卻還靜靜的繞在他的身後。
令狐夜長歎一聲道:“五芒神兵陣既然在你身上恢複,神兵之魂等於認你為主,隻有在你的手中才能揮出最強的威力來。你此去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五芒神兵就跟著你吧。”
墨霖一怔:“這怎麼行,若是我拿走了,你們怎麼辦?”
他著,還是將青冥蛇鞭送回給令狐夜。
令狐夜接過青冥蛇鞭,輕輕一抖,甩出一聲脆響來,苦笑著道:“我在其中浸淫數十年光陰,卻不想都是閉門造車……”
墨霖將龍血神槍和白鶴神劍也交給令狐夜,讓他轉交給孫起和蕭詰摩,然後道:“這雄霸巨斧和碧磷玉刀我先借來保管,日後一定奉還。”
令狐夜點點頭:“請便。”
墨霖微微一笑,辭別令狐夜,背上雄霸巨斧,將碧磷玉刀插在腰間,飛身而起,轉瞬間就消失在百兵城的城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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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許知行、陰陽家鄒沫、道家李爾、墨家墨忍和顓孫荒原,五大絕頂高手出現在北方大漠的邊緣。
如果是在平素,這五大絕頂高手除非遇到新人試煉賽或者重大節日,否則很難露麵。尤其是顓孫荒原,他和幾位家主不是一路人,能夠走到一起,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奇事。
能讓這些人聚的,自然是大事,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凝重的神情來,可見這件事非同可。
“多年沒來此地,沒想到再度來到,已經物是人非。”李爾是老成持重的道家家主,他仙風道骨,長須冉冉,白眉垂到肩頭,在七大世家的家主中最為德高望重。
當年圍攻拓跋玉的時候,李爾還是翩翩美少年,乃是七大世家家主之中最年輕的一個。如今上百年過去,其他六位家主都已經過世,他卻成為最老的一個。
“神界之門就在裏麵嗎?”鄒沫繼任陰陽家的家主沒多久,和其他人比起來還很青澀,對昔年的事情也了解不多。此刻望著茫茫大漠,有點不知所措。
許知行點頭道:“神界之門就在大漠之中。前些日子,據孫起和申宏進入過大漠,而之後就傳出他們重傷的消息,我看事態已經越的嚴重了。”
“總之一定要進去看看。”墨忍才剛剛從中毒之中恢複過來,就接到了許知行的邀請。他聽是有關神界之門的事情,顧不得休養身體,馬不停蹄的從遙遠的墨者村趕來。
“那就別囉嗦了,我就煩你們這些世家的人,囉裏吧嗦,不幹實事。”顓孫荒原早已經不耐煩了,聞聽墨忍此言,便一抖身上的跳蚤,第一個衝進了大漠之中。
“你……”李爾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已經有數十年無人敢在他麵前如此的無禮。偏偏顓孫荒原不怕地不怕,絲毫不尊重李爾,把他和其他家主一並損了。
許知行抱歉的道:“他就是這個脾氣,我們還是跟上吧,免得他出什麼事。”著一振衣袂,尾隨而去。
李爾哼了一聲:“這老邋遢,還是那副又酸又臭的脾氣,跟他的衣服一個味道。”話雖然如此,可還是跟了上去。
墨忍和鄒沫跟在最後,五位強者直奔神界之門而去。
而就在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沙漠之中,一道黑影在他們方才所處之地的虛空中忽然浮現出來,正是金碧眼的黑爾莫斯。
“嘿嘿,獵物上門了,好戲開始了。”他的眼中露出狡詐的光芒來,“五個很不錯的獵物,我猜這次的狩獵一定會很有趣。”
“你怎麼了?”墨忍本來和鄒沫並肩而行,卻見他的度越來越慢,不禁關心的問道。
墨忍本以為鄒沫年輕,靈能不足,不能支撐長時間的高疾奔,便要指點他兩句。
不料鄒沫卻道:“墨忍前輩,你可感覺到些不對勁嗎?我總覺得這附近有人在窺視我們。”
“有人窺視?”墨忍的靈能瞬間放大,周圍五百步方圓沙漠之中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一粒沙子撞擊另外一粒沙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沒有異常,是你太敏感了吧。”墨忍寬容的道,他看到鄒沫,就似乎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第一次麵對強敵的時候也是疑神疑鬼,總覺得畏畏尾。
“不對,我的確感覺到有人在窺視。”鄒沫冷靜的道。
鄒衍臨死的時候確定鄒沫為繼承人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鄒沫才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顯露出他在卜算方麵的賦。雖然在陰陽家年輕一代之中他的武道不是最精深的,可對地之道的了解上,無人能望其項背。
此刻的鄒沫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可無論怎麼去探查,卻總也找不到那人的所在。盡管不見人影,鄒沫還是打起萬分的心來,他的手指不住的捏動著,口中喃喃自語,計算著眼中看到的一切。
墨忍看鄒沫緊張的模樣,不禁笑道:“放輕鬆些,有我們幾個老家夥在,不會有事的。”
他話音剛落,鄒沫雙目中精光一閃道:“不好!”
幾乎就在同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聽聲音正是許知行出的。
墨忍和鄒沫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然後同時長身而起,飛奔向驚叫聲的源地。
兩人度奇快,轉瞬間就越過一片沙丘,看到了許知行。而顓孫荒原和李爾也現了不對勁,都聚攏過來。
許知行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左肩上被穿了一個洞,血流不止。
“怎麼回事?”鄒沫問。
許知行忍著疼痛從懷裏取出顆種子來,放進口中嚼爛,吐出來塗抹在傷口上。
“一個金的子偷襲我。他的度快若鬼魅,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許知行一邊療著傷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