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張溫, 在這裏。”一個頭發染成黃毛的小夥子向張溫招手。跟在他身邊也都是一樣的年紀, 二十二三的年紀, 也有人染成其他顏色的頭發。

張溫二十出頭的年紀, 他們經常一起玩, 飆車或者泡酒吧, 還有人身邊帶著女朋友。

“怎麼這麼晚出來,我們都等急了,你麵子真大。”

“急什麼?沒看我自己開車嗎, 堵車呢。”張溫把車一停也沒下車,就跟那人懟起來。

“行行行,你最酷, 行了吧?”

“哼, 不是你們說車不夠麼?求人辦事別那麼拽。”張溫長大了見識不少世麵,人沒有小時候那樣傻白甜, 被抱怨也會發火的。

“唉唉, 張溫別生氣, 他沒壞心, 就是關心你嘛, 你一直沒來們都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呢。”

“哼, 有什麼差錯?”不過有人打圓場,說軟話,張溫也沒有一直揪下去。

“趕緊的, 上車吧。”張溫把剩下的人載上就跟著前麵的幾輛車走。

另一輛車的人對張溫的遲到不滿, “這個小子憑什麼這麼囂張啊,咱們這裏的老大是你啊,什麼時候輪到他橫了?”

“就是,不就是廢物一個麼?家裏條件比我們好,家裏有人撐腰而已。”

“別胡說,今天咱們是求人家辦事,別廢話了。”

“誰求他啊,要不是家裏最近管的嚴,老二的車又被家人扣下來了,我的卡也沒有那麼多錢買車,早讓他滾蛋了。”

這話說的沒錯,他們這些人家裏都是有錢的,多是富二代官二代,可他們也不是身上真有什麼大錢,都是家裏給的零花。

家裏不是主事人也不是最有能力的孩子,家裏一般留給錢花,但花錢大腳大手慣了。小錢不斷,大錢卻沒多少,好多人就喜歡錢多大方的張溫,這小子隻要他看順眼一起玩的一般對朋友挺大方的。

所以無論從哪方麵來考慮,很多人喜歡跟他玩。張溫這人一般也不跟人計較太多,能被他當成朋友的他一般也不小氣,多數情況下還是很舍得的。

其他人也在討論這個話題,有人喜歡跟他玩,當然也有人討厭他,對他始終是不屑的態度,或者說嫉妒。

“黑狐那家夥真是越來上不得台麵了,當人真是傻子呢,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少跟他來往。”

“就這一次了以後不跟他參和了。”

“你明白就好,這種人貪得無厭,不知道見好就收。雖然張家的這個張溫有些缺心眼,可家裏不止他一個孩子,太過分了其他人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是他那個大姐和大姐夫很厲害唄,當兵那個也前途很可期。”

“這隻是表麵,我跟你說,別跟黑狐那些人那樣短視,咋咋呼呼的。你說的那些人雖然很有本事,職位也好,包括他那位厲害的二哥。但他們至少是係統裏的人,他們整人最起碼是明著來,是守規矩的人。我聽我叔說,年輕的人裏麵,張家的那位低調的老三才是最可怕的。”

“老三?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怎麼沒有?總共四個孩子,反正你跟張溫這家夥玩歸玩,別學黑狐他們那樣,老是想給人挖坑。關鍵時刻幫他一把,告訴你,不會吃虧的。”

“幫是一定的,我挺喜歡跟他玩的,我沒想跟他後麵的要好處。”

“這麼想就對了,咱們這圈子裏,沒誰真是腦子進水的。也就那個自稱黑狐自以為是的,帝都的水深著呢,以為姐夫是咱這圈裏的人,就以為這裏是他們老家呢!告訴你,他那姐夫也長不了了,這話你給我憋心裏,知道沒有?”

“知,知道了。”咽了口水。

“你看他囂張的樣子,好像每次都老大似的,讓人家張溫出錢出車,仗著介紹個雞|子給張溫那傻子,你等著看吧,他的苦日子不遠了。人家的哥哥不怕弟弟多花錢,可你不能這麼坑人家弟弟不是。”

“沒有吧,那個女的挺漂亮的說是他表妹,而且還是個女大學生呢,看著純純的,是從下麵地方來的。”

“哼,學生沒錯,就是出來賣|的,他自己玩膩了,他以介紹表妹形式給張溫介紹個賣的,還是他自己玩過的,就是想張溫借他錢還賭資。張溫不知道還當好人家的姑娘要認真交往呢。你說張家的那個老三會放過他?”

“真的假的,你見過張家的老三?”

那人抽著煙,大家以為他不說了,他才慢悠悠的說:“見過,印象深刻!”

看著斯斯文文的,白淨清瘦的年輕人。當時發生個小插曲,他有幸見過人家出手,沒想到出手那麼狠辣。黑|道也不太敢惹他,問題是人家的經濟能力很強啊,明麵上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是商業強者了,也不像那些大商人那樣光有錢,人家有的是雄厚的背景支撐。

“反正張家不是表麵上的那樣,張炎這人很厲害,我哥我叔都跟我說別主動惹人家。”張炎很多手段不像他父兄那樣,他父兄怎麼說也是受法律監督的守法公民。

這個張炎反正很多手段不是,以前也有人針對他們家,沒多久那家人就被調查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那些證據的。人家現在近三十歲,但是陰謀陽謀那套玩得很溜。

張溫跟這一群朋友玩了整天,在外麵住一晚,第二天才打著哈欠,開車回家。

“三哥,你在家啊?哈欠,困死了。”

張炎給自己倒茶,“出去玩一天一夜?喝酒抽煙?”

“啊?啊!不是,我就跟朋友玩了一下,不小心忘記時間了,就在外麵將就一晚。”張溫還是有點小緊張的,三哥最討厭人身上髒髒的,還滿滿的煙酒各種怪味了。

“我知道了,就關心你一下,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吧。”

“那我去了。”

張炎皺眉,這個弟弟最近太放開了,雖說堵不如疏,但有人性格真的很需要有人在一些地方管一下的。

弟弟今年也大四了,即將畢業,無論在家裏還是外麵一向是順風順水的,有點不知人間疾苦的意思。目前為止還不會賺錢也不會投資,雖然他娘給他們都準備了房產,娘的公司裏也每年給他們一定的分紅讓他們自己花。

這裏麵不管會賺錢的不會賺錢的都有份,但弟弟目前隻會花錢不會賺錢,這麼多年他也看出來了,弟弟以後就算畢業要麼按部就班的給安排工作外,似乎沒有什麼野心的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業。

弟弟天真得有些可怕。

所以他經常會讓弟弟把每年的零花錢和分紅放他這裏,他就勉為其難的帶他賺點錢,算是照顧這個傻瓜了。

他也明白弟弟不會理財,也不太有金錢的概念。弟弟的資金賬戶他挺清楚的,也會關注,前天賬戶裏就被轉出來一大筆錢,這事他當然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