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譚石韋(1 / 2)

章榆悠悠地補上一刀:“譚師傅,雖然你隱姓埋名,但是相信我,對於仙人而言,想要查出你的身份易如反掌。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後,你所在意的,我都會一點點地毀掉,而且是當著你的麵。”

“你,卑鄙無恥!”譚石韋氣得渾身哆嗦。

“哢嚓!”

一棵碗口粗細的楓樹應聲而斷,緩緩倒了下去。

原來是譚石韋想要發泄心中的憤怒,下意識地向後揮了一記旱煙袋,發火的人總是要摔摔打打的。

楓樹:我有一言,報與君知!

米康茄則早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在遠處的一塊山石後麵擬態毛毛蟲,心中腹誹:“真是一天安生日子也不過不了!”

“東主,你就不怕……”譚石韋壓抑著怒火質問章榆。

隻是他剛說到第四個字,旱煙袋就隱蔽地向章榆刺去。

兩人之間如果有對話,甲方會習慣性地等乙方把話說完,然後根據話語中的含義決定下一步動作。因而對話時,甲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乙方的話語上。

譚石韋話說了個開頭便悍然出手,就是要打章榆一個措手不及。

身份被人道破,然後又被人威脅;不但威脅自己,還威脅自己在意的人與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威。

“啪!”空氣中響起一聲爆鳴。

紫銅旱煙袋表麵附著了一層劍芒,明晃晃奪人二目,迅若星火,疾如雷電,向著章榆的檀中穴直刺而去。

“嘭!”

一聲悶響,一個人影飛了出去。

“唉,你這是何苦來哉!”米康茄雖然沒有看清兩人倒底是怎麼出手的,但是那道拋飛的身影他是看得真切。

譚石韋隻感覺一股巨力自胸口襲來,痛得差點閉過氣去,好容易緩了一緩,卻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顏色暗紅,這是內腑之血。

他就這麼萎頓在地上,一半是因為身體受傷,一半是因為心理打擊。

明明是自己搶先偷襲,結果卻是自己被打飛,最關鍵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倒底是怎麼出手的。

“難道自己這十幾年來的努力,真如笑話一般嗎?連這樣的一個小年輕都打不過,我還如何為老莊主報仇……”譚石韋心中一陣頹喪。

章榆走到譚石韋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可願意為我做事?”

話是詢問,語氣卻是命令。

章榆已然出手,這就是譚石韋最後的機會。

不要以為之前的話語隻是口頭威脅,如果這次譚石韋再拒絕,章榆會認認真真地做一遍的。

種種念頭在譚石韋腦海中翻轉,最終定格在老莊主那慈祥的麵貌上。

“唉……”

良久,譚石韋長歎一聲,忍痛站起身來,右手握拳置於左胸,一躬到地。

“臣譚石韋,拜見主公!”這是定下君臣名分。

章榆麵色緩和,虛虛一抬:“無需多禮。”

至於譚石韋的真名實姓,章榆並不在意,他要的是譚石韋這個人,要的是“聽話辦事”的臣下。

招呼米康茄過來,章榆道:“譚先生,這位是米先生。”

譚石韋和米康茄重新見禮,如今他們都是章榆的臣下,算是同僚關係。

譚石韋其實挺詫異的,數日同行下來,他絲毫沒有發現米康茄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不過想到自己當年沒有看出那個叛徒的陰險,現在更是沒有看出章榆身懷絕技,他就不禁對自己的這雙招子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莫要說譚石韋,就是米康茄自己也是雲裏霧裏的,自己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之前隻是縣城裏的一名廚子,而後被黑蜂匪掠去,然後章榆滅了黑蜂匪,也算是救了他。

再然後他就被章榆收為臣下了,而且他身上還揣著合二十萬兩白銀的金銀票。

要知道被掠前,他的積蓄也就是二十兩白銀。

二十兩,二十萬兩,一萬倍。

你說憑啥哩,憑啥主公這麼信任自己?

在章榆的示意下,米康茄將四千兩金票重新遞給譚石韋。

譚石韋趕緊拒絕道:“為主公辦事是臣下的本分,怎麼能再要主公的錢財。”

他譚石韋為人講究一個“忠”字,不然也不會隱姓埋名十餘年,隻求一日能為老莊主報仇。

如今不管情願與否,既然拜了章榆為主公,就不會三心二意,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章榆笑著道:“拿著吧,我從來不虧待自己的臣下。”

譚石韋見章榆說地堅定,這才接過金票。

米康茄在一旁敲邊鼓:“譚先生隱姓埋名,或有所圖,或有所畏,如今主公力強,而且即將拜入仙門……”

米康茄話未說盡,譚石韋已然明白,主公力強可以威壓自己,現在自己與主公已然是一條戰線,或許可以請主公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