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罪和尚點點頭,我趕忙道:“你的使團隊伍中,有沒有什麼精於射術的人?”
“我東帛將士個個武藝高強,人人都是神射手!”他倒是趾高氣昂起來。
“少吹,好好說,那人可是能射中飛行中箭矢的神射手。”
“這,這樣的弓術,我的隊伍裏還真沒有...”他眼神閃爍,麵露愧色。但是我想,這隻是羞愧於自己的國家沒有這樣的弓手,而不是說謊,這個將軍不會說謊。“叔父,咱們走吧。”
因有事商談,我和慈罪和尚就乘著他的那巨牛走在前邊,後邊的牛車緊跟著,小瀧趕車,車裏坐著被五花大綁的東帛將軍,還有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小清。“侄兒,你剛才確定了何事?”慈罪盤坐在寬大的牛背上,大牛行走的十分穩健慈罪和尚甚至在牛背上泡著茶。
“沒什麼,我想,那夜的突襲並不是東帛的人發起的。”我仰躺著,柔和的牛毛很是鬆軟舒適,頭頂藍天白雲,兩側雪山巍峨高聳如雲,很美。
“怎麼說?”他背著身給我遞來一杯半溫熱的茶水。
“那夜一直同小瀧對峙的弓手如果不是東帛的人...”我接過茶水,聞著清香等茶涼。
“也許,這東帛的使團也不過是一粒棄子。”慈罪淡淡道。
“我想...東帛不會把一個能跟你打成平手的人當作棄子...”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卻引著慈罪一陣沉默,我以為這話裏有看低他的意思,有連忙解釋道:“我是說那人狂暴下,和叔父勉強平手...”
“侄兒,你我不過是世間的螻蟻罷了,我也沒那麼強大,人外人天外天,強者多的超乎想像。”難得見慈罪謙虛,我記憶中的他永遠是那樣威嚴強大,遙不可及。
“各國都把持著頂梁人才,數年中十慈強手紛紛隕落,或是歸隱。如果坦白,怕是十慈數得上號的也就清瀧,和慈舟昏的湖中三大高手了,較於其他諸國,我們還是羸弱。而對於人才的培育關乎這各國的命脈,世間高手臥虎藏龍,你我所見不過冰山一角,不到萬不得已這些人是不會出現的。”慈罪和尚講著嚴峻的話,卻是淡然的口氣。
“這一個高手就有這樣強大的作用?”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不過數年中玄術秘法突飛猛進,我所謂的強者,作用也大不如前了。十慈最讓我擔憂的地方,就是在這玄秘法術的建樹實在是難以擺上台麵,隻怕有一日,北國皚皚雪山也擋不住他國的這些秘術。”聽著雲裏霧裏,現如今怎麼還有這樣的國家。
“哦對了,我想看看版圖,十慈的版圖。”
“一惡殿裏有。”
...
一行人到了殿前,那裏已經守著眾師兄弟,見我們趕來也紛紛上前迎接。拘謹著行禮問候,唯有那個娘裏娘氣的少年對我一陣白眼。簡單寒暄,眾人就散去各做各的事:卸下後邊牛車上隨行而來不知裝著什麼大箱子,押解那東帛將軍,牽著兩頭牛而朝著殿旁的牛舍走去。
進來殿中,依舊是第一次來時的樣子,隻是四下散落著兵刃護具,練武時的木人也多了不少,這是要在這裏常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