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容祀竟然如此大膽,也如此放縱!
唇齒之間,感受到容祀占有的欲望和溫柔,她不禁熱淚盈眶。
容祀果然心裏還是有她的!
兩人忘我地糾纏了許久,直至容祀感受到對方氣竭時,才戀戀不舍的鬆了口。
“皇上還需多鍛煉鍛煉,這口氣好長些。”容祀一本正經地說道。
“……”容長樂滿臉黑線,心裏已然不敢相信這人是容祀。
“哼!容王好舌技!”她將舌字咬得很重,說出了兩層意思。一個是吻技好,一個是伶牙俐齒。
“皇上知道便好。”容王笑得清風淡雅。
“……”容長樂已經不想做什麼口舌之爭了!
都說女人最記仇,果然不錯,容長樂又想起他征戰前說得那句話!
容長樂冷嘲熱諷地說道:“容王不是最講究君臣之禮麼?這般逾矩,莫不是當日的話都當是在放屁?”
容祀皺了皺眉,那粗鄙的話讓他不知如何反駁。
正當容祀沉思有力的措辭時,容長樂便下了逐客令:“夜深了,容王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容祀皺眉,這是用完了就準備扔掉的節奏?
無奈之下,他隻好謹遵聖意了:“臣告退。“
離開容長樂的寢室後——
盡管夜悶熱得很,容祀還是覺得冰冷無比,望著天邊的殘月,他看不到他和容長樂的未來在哪裏。或許,當初選擇走這一步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和容長樂的未來了……
手臂一陣刺痛,容祀下意識捂住刺痛的位置,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被樂兒看到。
“剛剛居然睡著了……”容祀苦笑,容長樂總能給他安全感,讓他毫無防備地安睡。
今夜,怕是又一個無眠夜了。
……
“皇上!立後之事切不可再拖了!”大臣一臉不惜赴死地說道。
緊接著,又有一個大臣站了出來。
“臣,附議!”
“皇上要為江山社稷著想啊!”
“不能再拖了皇上!”
容長樂見他們天天都要上演一次的戲碼,耳邊還伴隨著一陣陣喧嘩聲,腦袋疼得厲害。
“容王覺得如何?”容長樂一臉苦惱地按著太陽穴,欲以此解解頭部的疼痛。
“回皇上,臣也覺得,當先立後。”容祀道,“畢竟,這嫡長子之事為重。”
在容慶,極為重視嫡長子,很多側房的女人因為懷上了長子,就被服了墮胎藥。
容長樂敏感地皺了皺眉,心情又被這不公的條例弄得糟糕不已。
“罷了,容王看著辦吧!朕懶得思考這些瑣事。”容長樂擺擺手,又做了甩手掌櫃。
反正送我多少個女人,也生不出一個蛋來,隨這群老頑固怎麼折騰吧!
“對了,朕又想起一件事來,”容長樂重新俯視眾臣,“如今已是三伏天,朕擔心今年北上百姓的莊稼又會幹涸而導致顆粒無收,希望能有大臣願意前往酷暑之地查探民情,再做打算。”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顯然,沒有人願意去那些地方遭罪,臉色都露出嫌棄的神情。
容長樂看在眼裏,寒在心裏,留著這些個無用的大臣們做什麼?這讓容長樂更堅定了科舉武舉的興辦。
站在最後一排的暗紅朝服的一名臣子左顧右盼,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站了出來。
他徐徐開口:“回皇上,臣願前去查探民情。”
他底氣不足卻有勇有膽識,這引起了容長樂的注意。
“你是那個……”容長樂一時之間記不得這個臉熟的人是誰了。
“回皇上。臣是江東巡撫,江子良。“江子良無奈地提醒道。
“噢!”容長樂恍然大悟,滿意地點點頭,“倒是年輕有為。”
容長樂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著,繼續問道:“你剛剛說,你願意去巡察北上旱地?”
“回皇上,正是如此。”江子良身子俯得更低了。
這讓容長樂看得不爽快了,道:“誒誒誒,給朕把腰板挺直了,你又不是太監,總低著頭和身子做什麼?”
眾臣聞言,不禁都低著頭捂著嘴低聲恥笑。
“額,”江子良愣了一下,頓時羞愧得語無倫次,“臣,臣……”
在容長樂饒有興趣地杵著下巴,道:“你這人倒是有趣,雖有勇,底氣卻不足。”
“……”江子良垂直眼眸,無奈地扯著嘴角,無話可說。
皇上啊,您知道便好,不用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