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食堂所聚集的逸家子弟,越來越多,其中還有不少莊丁,在一旁竊竊私語,不少人看到這逸陽被揍心中甚是解氣,顯然平時他們沒少被這惡少欺負,不過其中一些人更是為逸軒擔憂,雖然他也是逸家嫡係子孫,可是逸家上下都知道,在逸家,這個少家主的地位尚且不如一個旁係子弟!
“軒少,你能夠罷手嗎?若是在打下去,隻怕將要鬧出人命啊!”瞧得嘴角鮮血不斷溢出的逸陽,旁邊的吳川心中甚感彷徨,若是這位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將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逸陽此時雖然被揍得痛不欲生,隻是礙於臉麵卻緊咬牙關怎麼也不開口求饒,那雙怨毒的眸光卻如毒蛇般緊盯著逸軒。
“如此傷勢,他總該躺個十天半月了吧!”瞅了一眼蜷伏在地的逸陽,逸軒方才罷手,隻要近日他不來找自己麻煩,便足以。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若犯我,定將十倍還之,所以日後少在我麵前自找沒趣!”逸軒淡淡瞅了一眼逸陽,旋即便轉身離去。瞧得逸軒的身影,逸陽心中一陣心悸,他實在沒有想到,在逸家會有人敢如此對他,縱使是那幾個天資卓越的兄長亦不敢如此啊,短暫的心悸之後,逸陽心中恨意頓生。
“小畜生,傷了人,就想如此輕易的一走了之嗎?”一道渾厚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眾人耳中悄然響起,聽得此言,逸陽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臉色
一喜,“是父親!”
“二伯!”
剛邁出幾步的逸軒,心中徒然一震,這道聲音在他耳中,顯得是那麼的厭惡!
緩緩地轉過身,眸光微抬,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錦袍,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之上濃厚的眉頭緊皺,眸子瞧向逸軒之時,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猙獰之色,體內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壓向著逸軒籠罩而來。
此人正是逸家老二,逸崖一,如今掌管著逸家的財政大權!
地位僅次於家主,在家族裏可謂是一手遮天,過分的很啦!
望著逸崖,心裏不由歎道。
“這就是與我父親同出一脈的二伯嗎?”感受著逸崖身上迸發的那股壓迫氣息,逸軒緊了緊手掌,心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若是他有那個實力,他恨不得將其那張虛偽的臉皮撕爛,隻是此時他卻,隻有忍耐!
“我一定要變強,讓這些輕視我的人,無法這般俯視我!”手掌握成拳,逸軒心下暗暗發誓,旋即,眉頭微挑,眸光向著逸崖毫無畏懼的對視而去,一字一句的說道,“逸陽出言不遜,且動手在先,按照族規,我便無過錯!”
“父親,孩兒被傷的疼痛欲裂,你可要替孩兒主持公道將這個雜種廢了!”逸陽蜷伏在地,話語間一絲血跡,被其自嘴角間擠出,加上其滿臉委屈的眼色,讓人心生憐惜。
“你放心,這小畜生膽敢對你出手,今日為父絕不會輕饒他!”
逸崖瞧得自家寶貝兒子這般淒慘的摸樣,心中怒氣更甚,“老夫平日百般嗬護威兒,從未舍得動氣分毫,你這畜生竟然對其下如此狠手,今日老夫便執行家法,好讓你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
“看來這所謂的少家主要倒大黴了!”
“誰讓他什麼人不惹竟然去惹逸陽少爺,難道就不知隱忍嗎?就算讓逸陽少爺揍一頓也比此時好啊!”感受著,逸崖陰冷的話語,四周觀望的逸家子弟心中一顫,紛紛竊竊私語!
緊咬牙關,拳頭緊握,指甲完全刺入掌心之中,逸軒眸光一凝,微微抬頭,一字一句的說道,“逸崖,今日若是我不死,他日定將讓你十倍償還!”
語氣森然,眸中恨意凜然,逸崖父子一人一句,畜生,雜種,如同利刃般紮在逸軒心中!
“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竟然敢直呼老夫之名諱,此次絕不能夠輕饒,否則他日還不反了天!”逸崖麵色一沉,沉重如山的步伐向前一邁,整個大地為之一震顫動,呼的一聲,蒲扇大的巴掌卷起赫赫掌風,向著逸軒狠狠擊去!
瞧得逸崖赫然出手,逸陽及吳川心中一陣竊喜,逸崖乃是逸家少有地納氣後期修士,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足以將逸軒體內筋脈盡數摧毀,如此,這變為廢人的逸軒,還不是由他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掌風襲來,快若閃電,眸光凝視之下,那掌影雖然依舊顯得極為緩慢,看似隨意便可躲避,隻是掌影所攜帶的氣勢,卻讓逸軒身形一頓。
在這股氣息壓迫下,他根本無法躲避。
“這就是納氣後期的威勢嗎?”逸軒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眸中隱隱有著一絲不屑。
納氣後期在普通修者眼中乃是遙不可及的境界,一個普通家族有此等高手坐鎮足以保一時不衰。
心中雖然對自己這個所謂的‘二伯’甚是不屑,逸軒卻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在其麵前,便如螻蟻那般,隻能任其揉捏,根本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