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之,曲也,憂柔而淒美,如在夢裏消魂鄉。
那女子,美也,絕代又風華,一笑傾城傾人國。
蓮步輕移,緩緩走到黑衣身前,望著那飽含柔情的雙目時,臉上不禁浮起了兩抹嫣紅,襯著如玉般的肌膚,竟讓黑衣一時看的癡了。直到眼前的妙人兒羞怒道:“幻哥”
黑衣方才醒來,貼近耳旁,柔聲道:“小妹”
一位鐵骨錚錚的男兒,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直叫得世間女子春心蕩漾,更何況此情隻為一人有。
她,此刻早已美醉了心兒,點點淚珠沾滿了衣衫,眼神中卻是掩飾不了的幸福。
雖然有此佳人者,非己也,但夜夕的心裏仍會暖暖的,很好很溫馨,為何?
夜夕衝著黑衣男子,很是不滿的大喊道:“爹,你又在調戲娘了。”
正享受著美人送抱的黑衣男子,聽得夜夕的怒喊後,才發現此時的場麵確實有點小顏色了。
這才很是不舍的放開懷中的美人,有些尷尬的笑笑,轉而對著夜夕怒道:“臭小子,有你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麼,更何況你爹我這是調戲嗎?明明就是你娘她自願……”
黑衣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子的美目狠狠的瞪了回去,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而後,女子滿是慈愛的看著腮膀氣鼓鼓的夜夕,笑著招手道:“夕兒,來娘這。”
夜夕看到爹是這麼的害怕娘,不禁偷笑了起來。
聽到娘在叫他,便飛快的跑了過去,撲到女子的懷中,撒嬌般的說道:“娘,爹他嚇唬我,你要幫我啊。”
看到夜夕在懷中的可愛摸樣,母性光輝立刻顯現出來,親親夜夕的臉蛋,安慰道:“夕兒不怕,他要是在嚇唬嚇你,我,我就也嚇唬他。”
女子一急之下,竟說出了這話,實在是讓黑衣有些無語,嚇唬我?到時候這臭小子一走,還不得乖乖的,嘿嘿。
看著黑衣的壞笑,女子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臉色頓時微微發紅,輕碎道:“笑你個大頭鬼。”
說完便不再理會黑衣,帶著夜夕朝著回家的路走去。黑衣此時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女人不能寵,越寵越有種。
但是看著前方母子二人開心的笑著,心中由然升起了一股無與倫比的滿足感,這,是我的家啊!
“想不到十三少主還有如此一麵,真乃世間一大奇事啊,嘿嘿。”陰森的語氣伴隨著割裂般的沙啞,如同地獄裏的餓鬼一般令人膽寒。
而這令人發指的聲音並沒有讓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黑衣有絲毫的波動,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頓時,黑衣前方的空間一陣劇烈的扭曲,隨即憑空出現一名紫袍男子。
錦衣玉袍戴銀簪,雍容華貴,盡是傲氣肆意,似乎世間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皆為螻蟻般的存在。
望著遠處的夜夕,眼神中猛然暴出凶曆之色。
“那便是你和那女人的賤種吧!”沙啞的話語卻掩飾不了其中濃厚的殺意。
而黑衣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很是自豪的說道:“對,那是我和小妹的孩子,是我夜十三的種。”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傷害他,至少現在不能。”
看著夜十三興奮的表情,那名紫衣男子冷哼一聲,道:“是又怎樣,說不定這個賤種就是個廢物,而且,他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或者說不該是你的血脈。”
“我和十三哥的孩子,豈是爾等可以妄意論道。”這時那女子已經來到黑衣身旁,悠然的說道。
猛然間,散發出遮天的氣勢,讓得紫袍男子苦不堪言。
“無論怎樣,你們該跟我回去了,兩位不會忘記了當年的約定了吧。”紫袍男子說催促道:“吾王,已經等很久了。”
黑衣長歎一聲,“已經這些年了麼?真是快啊,既然答應了他,我自然會去做的”
“夕兒,來。”
“爹”
夜夕立刻跑到黑衣麵前,親熱的喊道。
看著眼前這個體內流淌著自己血脈的少年,心中說不出的滿足與自豪,重重的應了聲:“孩子”
夜夕看著黑衣的眼中複雜的神情,很多很多,仿佛自己一輩子也讀不完讀不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