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兄,你怕死嗎?”
“童兄,我宇文俊早就是個已死之人了,能與童兄你共死,我也無憾了,隻是有些可惜,童兄你不是個女人。”
“你倒是豁達,但是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還有一堆的事情還沒完成!”
夜色如水,北地的溫差似乎特別大,白天還是熱火朝天的天氣,晚上則變得十分寒冷,凜冽的寒風肆無忌憚的肆虐著兩個相互調侃,背靠背站著的男人。
“哼,童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就安心的去死吧,你還沒完成的事情我來幫你完成如何?”
……
從童毅將虎符交給張不悔開始到現在,這場風金城之戰又接連持續了三天,雖然因為張不悔有了虎符調動了所有的守衛軍一起參加戰鬥,但是鮮活的生命還是一批批的倒在了戰爭這部屠肉機裏,魔獸也是一樣,它們也因為魔人的羽箭和投石機這兩樣利器而損失了不少的戰士,但是戰爭就像一個詛咒一般,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在互相耗著生命,但是結果卻是無論是哪一方都不肯放下他們手中的屠刀。
“已經三天了,老張,你就沒別的辦法了?隻能生耗這些守衛軍的生命?”
宇文俊坐在臨時指揮所內不斷的發著牢騷,本來對他來說非親非故的這些守衛軍死活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當他親眼見證了他們為了守護帝國,守護親人而前仆後繼時,他體內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他和童毅都曾親自下戰場阻擊過魔獸,但是在幾萬的魔獸麵前,他們的力量還是顯得有點單薄。
張不悔這幾日下來和宇文俊倒是混得滾瓜爛熟,不過他隻是以為宇文俊是童毅的朋友,雖然他也知道帝國內有個殘花大盜宇文俊,但是他不認為眼前這個隨著童毅隻身前赴戰場的真男人會是那個人人喊打的殘花大盜。
“宇文兄,我們主要是靠著羽箭和投石機守城,除了生耗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我能做的也隻是盡量指揮士兵們如何攻擊哪個麵才可以重創那些該死的魔獸。”
張不悔回答得很無奈,他也不想讓年輕的士兵們就這樣白白犧牲,但是這是戰爭,而且是場防守戰,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宇文兄,你玩過賭博嗎?”
這三天來一直很少說話的童毅突然開口問了宇文俊一句。
宇文俊被童毅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雲裏霧裏,他雖然和童毅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知道童毅不是一個會說廢話的人,“童兄,有話請明說,我現在沒有心情猜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童毅也就是這三天才深切體會到了“環境改變人”這一句話的真髓,宇文俊本是個亦正亦邪輕狂不羈的人,他原先關心的也似乎隻是女人,但是現在的他卻在為那些因為戰爭犧牲的男人痛惜,為那些還未犧牲的男人擔憂。
“我就是問你有沒興趣和我去魔獸陣營裏賭一把。”
童毅的話似乎讓宇文俊更加疑惑,然而張不悔卻似乎猜到了什麼似的不安的說道:“人王殿下,請別冒險,現在雖然是由我在指揮士兵們戰鬥,但是您才是我們的主心骨,您的安全不容有失,如果您隻是在城外戰鬥末將我不反對,畢竟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還可以馳援,但如果您要去那的話,末將堅決反對,您就是斬了末將末將也不同意。”
“去那?去哪啊,童兄,你快說。”宇文俊焦急的問道。
其實童毅所說的事情他從昨天就已經開始考慮了,對他來說,這也許是停止這一場戰爭,停止這一輪殺戮的唯一辦法。
“擒賊先擒王,我們去魔獸陣營直搗他們的指揮所,幹掉它們指揮這場戰爭的首領。”
童毅雖然指揮戰爭的經驗不足,但是他曾參加過野菊平原之戰,依照前事看來,這些看似智慧並不高的低端魔獸身後肯定有一個高端魔獸在指揮著它們戰鬥,就像當初的茹慧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