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在紫色的火光中顯得有些詭異與陰森,但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鳥卻不這麼認為,對現在的他來說,在他瞳孔中不斷放大的童毅的身影才是真正的恐懼。
他也看到了童毅身後那具巨大而霸氣的虛影,而且這時的他也終於承認了童毅身上發生的變化,承認了他的戰力值已經遠遠超過他自己了。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早些不殺掉童毅,但是後悔並不能給他帶來救贖,童毅那由上而下,由空中急速降落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了。
“戟動山河!”
巨大的空氣壓力讓雷鳥喘不過起來,本身已經快散架的身體更是無法動彈,現在的他終於也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他艱難的閉上雙眼,世界仿佛從他的身旁抽離,他仿佛看到了他的過去,曾經他也天真過,努力過,但是究竟是什麼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微微的一聲輕歎,可笑他自己最後連他的得意技能都沒有機會施放。
隨著童毅氣吞山河一般的一擊,地麵層層龜裂,而在中心點的雷鳥更是像一顆微塵一般消散在空氣中,他的一生就此而終結。然而龐大的空氣波動卻依然將周圍所有的火焰吹滅,所有的樹木推倒。
豬大腸和帥哥被那個靈魂組織的男人緊緊的護著,也許他是見勢不妙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豬大腸和帥哥的身前,也許他早已預料到了。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依然讓那個男子緊緊皺了皺眉頭。
隨著雷鳥的死亡,一切似乎雨過天晴了,但是童毅依然緊皺著眉頭,收斂了力量的他重重的喘了口氣,向著三人的方向快步趕了過去,隻見他匆匆的接過帥哥扶著的貂蟬,用手輕輕的將貂蟬臉上的青絲撥弄到兩旁,“你能救她嗎?”
他的眼神帶著希冀,被他看著的那個靈魂組織的男子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但是你能,你先跟我們回安吉麗娜,一切在那之後再說,弄出這麼大動靜,魔獸那邊可能已經震動了,在它們來之前我們趕快走。”
……
月光淡淡的照射在童毅的身上,仿佛給他披了一間輕紗,但是這無疑更加放大了童毅的惆悵,回到安吉麗娜已經三天了,貂蟬還是靜靜的躺在房間裏不做聲響,隻有她胸口那緩緩的起伏證明著她還沒有離童毅遠去。
童毅一人坐在屋外的石座上,他的雙手用力的拖著他要往下低的額頭,他還記得回來時的情景,他還記得他努力為貂蟬治療時的情景……
比爾遠遠的在城樓上看著快速回歸的童毅一行人,他擔憂的神色漸漸放下,嚴肅的臉龐也開始泛出暖色,隻見他幾個跳躍間便抵達了童毅的身前。“你的召喚獸怎麼了?”
比爾本來想要狠狠的教訓童毅一頓,但是他看到了童毅臉上緊張的神色,再看他懷裏緊緊抱著的昏迷不醒的貂蟬,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他還是略帶關懷的問了一問。
“她受傷了,1號說隻有我能救她,我該怎麼救她?”
1號就是那個靈魂組織裏的男子,他說他沒有名字,隻有編號。聽了童毅的話,感受到童毅那種急切,比爾快速的為童毅讓開道路,他指著安吉麗娜城說道,你先抱她去幻月家,我馬上過去……
焦急的腳步聲開始在幻月的家中響起,童毅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抱著貂蟬趕到了幻月的家中,而比爾和帥哥豬大腸他們也陸續趕到,雖然豬大腸他們也已經身心俱疲了,但是作為同伴,他們也不想讓童毅一個人焦急。
“把她放在床上,扶著她坐起來。”
童毅立即遵照比爾的吩咐將貂蟬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他自己也坐了上去,扶助即將倒下的貂蟬。
“你與她是召喚獸與主人的關係,想要治療他隻能靠你將自己的戰力值輸入她的體內,但是這就像能量傳遞一樣,是會一去不回頭的,你的戰力值也會跟著下降,永久性下降。”
此時的童毅根本像隻瘋狂的野獸一般,他才不管什麼後果,也不會去顧忌什麼後果,貂蟬對他來說是偶像,是親人,更仿佛是離他內心最近的人,他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徘徊,那就是一定要救活貂蟬。
“快說我該怎麼做!”
童毅已經不顧一切了,他焦急的等待著比爾的回答,而比爾卻微微的沉思了一會後才說道:“好吧,你執意如此那就按我說的做。”隻見他上去一步,附在童毅的耳邊說了幾句後便帶著帥哥和豬大腸離開了幻月的小屋。
屋內隻剩下童毅與貂蟬,貂蟬的身體散發著誘人的清香,昏暗的油燈似乎也在為這旖旎的氣氛增添色彩,輕紗從貂蟬的身上被慢慢褪去,貂蟬那如羊脂般雪白光滑的後背呈現在童毅的眼前,但是那幾乎吹彈可破的完美的肌膚上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童毅的手輕輕的在傷痕上撫摸了一下,他的心很痛,他恨不得傷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