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被緩緩的打開,童毅和吉米跟隨著鳥叔一起走了進去,倉庫內放著很多鐵籠子,隻是裏麵都空著,隨著鳥叔大概走了五分鍾,他們來到了倉庫盡頭的一間單獨隔出來的房間。
房間裏麵點著幾盞油燈,一個發福的中年魔人靜靜的坐在裏麵像是在處理什麼文件。
“老板,來客人了!”
鳥叔敲了敲房門說道。
那個被稱為老板的中年魔人快速起身打開了房門,溫和的對著童毅問道:“買人類?”
童毅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一個十八九歲的人類女子,大概1米七高,黃色頭發,應該是最近才來的。”
老板微笑著拍了拍童毅的肩膀打斷了童毅的形容,“你跟我來,直接去看就好了”
老板帶著童毅一路七拐八彎來到了一個廣場上,占地極大的廣場上各式各樣的魔人在談論著,品評著什麼,而看不到邊際的鐵籠子整齊的林立在各個魔人的兩旁,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刺眼。
一個雙眼無神的人類女子出現在童毅的眼前,她身著幾件破舊的麻布,卷縮著身子,嘴裏不斷的呢喃著:“餓,好餓。”
老板指著這一排看不到邊的鐵籠子說道:“這裏各式各樣的人類都有,適合當奴隸的男人,適合侍寢的女人,還有適合食用的小孩,客人您自己看,相信我,你會找到你滿意的貨物的”
童毅的內心被震撼著,被敲打著:人類竟然像貨物一般被出售,竟然會被當做奴隸一般的被買賣,更令人發指的還有被當做食物一般的被盤點品評。他再一次肯定了魔人的殘忍,也堅定了要改變這種情況的決心,不是他多麼的高風亮節,隻是身為同類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魔人和人類除了發色瞳孔不一樣之外幾乎沒有差別,用科學一點的說法是他們的應該是非常接近的,在文化方麵更是一脈相承,一樣的語言,一樣的文化,但是到底是什麼造成了現在的情景,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什麼樣的真相造就了如此殘忍的結果。身旁的吉米看似和人類沒有什麼分別,可是那些身著高貴而像紳士般的魔人反而卻在做著令人發指的事情。
“我要找的人你這裏到底有沒有?”
童毅已經有些不忍看下去了,這些人類在這裏如畜生一般,以人類自居的他根本無法再一個個的找下去,籠子裏的每一個人類都像失了靈魂的軀殼,現在的他們雖生卻死。他們也許曾經有他們的家庭,有他們的妻子,有她們的丈夫,有他們的孩子,可能他們的妻子還在翹首以盼他們的回歸,她們的丈夫還在思念著妻子,他們的孩子還在日夜呼喚著父母。可他們的命運卻似乎已經被注定了。
老板有些詫異童毅為什麼堅持要找他說的那個女人,但是他還是微笑著對童毅說道:“每天有那麼多人類的進出,我也記不清到底有沒有或者賣沒賣,你自己去看吧,選好了來剛才那裏付錢就行了。”
童毅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些人類的樣子,他都有些不敢想象幻月的遭遇,他像瘋了一樣找過他看得見的每一個籠子,期盼,失望,期盼,失望,而籠子裏的人類也隻是麻木的看了看籠子前的童毅。
一再失望的童毅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廣場的環境,每幾個籠子的周圍都站著手持武器的魔人,他們盯著客人,也在盯著籠子裏的人。童毅饒了一圈也沒看見幻月的身影,他喚過身旁的吉米問道:“血色城除了這裏有這樣的地方,還有別處嗎?”
吉米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血色城隻是邊境城市,奴隸市場隻有這一家。”
童毅有些詫異,羽飛明明說的是獵人組織,而吉米竟然帶他來了奴隸市場。
“那你知道獵人組織在哪嗎?”
吉米奇怪的打量了童毅一眼說道:“這個市場就是獵人組織控製的啊,他們有了人類俘虜就會送到這來買賣,你是哪來的啊,連這個都不知道?”
童毅點了點頭也不解釋,他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個獵人組織具體在哪嗎?”
吉米搖了搖頭說道,“沒人知道他們在哪,他們專門負責擄掠人類,這個是政府的神秘部門,也是公開的秘密,你放心如果你要找的人類是在血色城,如果她還沒有被人買走,那麼她一定在這裏。”
聽到吉米的話,童毅又燃起了一點希望,隻是這個獵人組織在他的心中也印下了罪惡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