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寨的校場中央,此時董狀已經指揮著手下一眾輔兵,搭起了一個臨時靈台,上麵擺著一座靈牌,上麵寫上‘白蛇寨戰亡英烈之位’。
然後旁邊擺放著一個個小木牌,每個木牌上麵都寫著一個名字,都是之前戰死的山寨的兵士們。
李子霄從剛來山寨時,就立下一個規矩,就是但凡是在他手下做事之人,都立有花名冊,不管是誰死或者活,花名冊上都可以查到。
所有戰死的山寨中人,從李子霄到來到現在的,所有名字全部都有,一個也沒缺失,這會兒他們的名字,都被寫在了臨時製作的一些靈牌上,擺在了靈台上麵。
靈台的四周也很快有人布置下了白幡等祭靈之物,包括這一戰戰死的那十個兵卒的遺體,也都清洗幹淨,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裹上了白布,擺在了靈台後麵。
李子霄為了加強山寨人們的歸屬意識,讓他們以自己是山寨的一員而感到自豪,所以每一戰之後,有人戰亡,他都會舉行這種祭奠儀式。
隻不過,這一次打敗那些官兵和鄉勇近兩千人的圍剿,這對他們山寨所有人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所以李子霄才將這一次祭奠儀式搞得隆重了一點。
這個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三十多歲的漢子,被李子霄的手下拖了出來,綁在了靈台前麵立起了一個木樁上麵。
隻見這個人神色驚慌,不住口的叫嚷著:“李當家的饒命啊,這事兒跟小的沒關係,上次襲擊白虎寨,最後是三少爺下令將您那些手下腦袋砍下來的,我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求求您放過小的吧!”
他的求饒還沒叫完,石英便上去用足了力氣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石英這一巴掌便扇的這名蔡家管事家將滿嘴流血,牙齒都被砸掉了兩顆。
隨即有一個李子霄身邊的護衛冷眼走上去,用一塊爛布便塞住了那名蔡家管事家將的嘴巴,讓他再也叫不出來。
隻能晃著腦袋,用驚恐萬狀的眼神四處亂掃,眼睛裏麵的淚水嘩嘩的直流,但是卻絲毫掙紮不動。
頓時一股騷呼呼的尿液,當即便尿濕了他的褲襠,看到這個被嚇尿的蔡家管事家將,李子霄沒有絲毫;憐憫。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你隻能怪站錯了隊,今天不得不拿你來威懾這些杆子,誰讓你給蔡家當狗呢,對於敵人的狗我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李子霄看著這名蔡家管事家將,此時淒慘的摸樣,並沒有因為可憐對方,而放棄原有的計劃,隻是在心裏這樣默然的想道。
李子霄冷冷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俘虜一眼,包括那些被俘的官兵和其他各莊的鄉勇們,又看了看跟著他身後,唯唯諾諾的那三十多個杆子。
他冷聲大聲的叫道:“在這兒的所有人都聽著,我李某人做事講個因果,我和蔡家老狗之間結下了不小的仇恨。
所以蔡家老狗才處心積慮的糾集了大批的官兵,想要屠了我的營寨,殺光了我手下中的弟兄。
此仇不報我李某誓不為人,他日等老子攻破永城縣城的時候,定然將蔡家老狗全家上下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不過,現在既然暫時無法清算蔡家老狗,那麼老子就先拿蔡家這個狗腿子開刀,當然我咱們也要給你們一些表現的機會啊。
來人,給這些人一把剔骨刀,告訴你們,隻要你們每人從這位蔡家狗腿子身上割一塊肉下來,就算是祭奠了我這些陣亡的弟兄們。
老子就饒恕你們這次圍攻我山寨的罪過,老子便不殺你們,等時機到了,老子放你們離開,現在開始吧!”
‘咣當’一聲響,一把剔骨尖刀便丟在了那些被俘官兵,各莊鄉勇和那些杆子們的身前,嚇得他們一個個縮了一下,相互用驚恐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這些人也不知道李子霄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很快就要膽子最大的一個土匪,率先便走過去撿了這把尖刀。
對李子霄磕了個頭,然後站起身攥著尖刀,便朝著那個被綁在立柱上的,那名蔡家的管事家將走了過去。
那個被綁在柱子上,堵住嘴巴的蔡家管事家將,在聽完李子霄的話,又眼見著這幫人圍了上來,便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