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連實驗室都跟著越來越安靜,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不小心惹了張啟浩不開心。
相熟的同事勸道:“師兄,我們已經盡力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全部都熬在實驗室,就為了分析這個珠子,可惜就是沒辦法啊。”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寄珠子來的那個人,他既然能寄過來,還寫明了對治理汙染有大作用,那就證明對方實驗過,他身上肯定還有其他的生機珠!”
張啟浩給了點兒反應,無奈道:“你說的這些我當然都知道,而且對方既然能寄給我用於研究,就說明他並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人,肯定也願意和我們分享,隻可惜就寄了這一顆過來,也說明這個東西並不容易得到。”
“再說了,我們去哪兒找他呢?”
這是困擾張啟浩最大的問題,對方郵寄來的信息隻是個代號,根本就沒辦法聯係到對方,他們又去哪兒再找一顆生機珠來做研究?
又有人道:“要不先去找快遞公司查一查?實在不行的話再想辦法?”
“再說了,對方既然能知道我們研究所,那肯定對我們有所了解,要再不行,我們就在官網上登個尋人啟事。那人看到了,肯定會主動聯係我的。”
張啟浩眼前一亮,大概實驗做久了腦子也廢了,此刻一聽,竟然覺得這主意還不錯,“好,就這麼辦!”
張啟浩實在是太想要再得到一顆“綠化生機”了,隻有真正見識過它的神奇力量,才會知道它到底有多麼的吸引人!
···
張啟浩這邊行動起來,那邊雲橙寄給蔣龍翔的東西也到了家門口。
因為雲橙的計劃,包裹在周末的上午九點準時遞到了蔣龍翔的手上。
而雲橙聽到了來自119的實時轉播:蔣龍翔對於新到手的包裹非常疑惑,更疑惑一顆小珠子怎麼就對治理汙染有奇效了?他雖然疑惑,但是因為綠化生機珠本身就帶有特殊的屬性,蔣龍翔並沒有第一時間把生機珠否決了。
在大兒子蔣越回來的之後,他單獨把人叫去了書房。
“綠化生機珠?就這個玻璃珠?”
蔣越將珠子捏在手裏仔細觀察了片刻,雖然覺得這蔥翠的綠色非常漂亮,落在手心冰涼清透的感覺也非常的舒服,可他並沒有從這顆珠子裏看出什麼“奇效”來,但不否認,這珠子確實比一般的玻璃珠特別。
“是不是妹妹的惡作劇啊?她就喜歡開玩笑,最近這兩年去了國外之後更甚。”
“我打電話問過了,不是她。”
蔣龍翔道:“對方既然能把東西寄到我們家裏來,而不是寄去研究院,就說明對方對這件事情非常的看重,也是擔心出錯吧,也說明對方是信任我。雖然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惡作劇,但是我們應該正視這件事情。”
蔣越知道,凡是寄去研究院的東西,都會經過特殊排查才會送到他父親的手裏,但是寄到家裏的就不一樣了,排查不會那麼嚴格,也多了層保障。
“爸,你是想讓我把這個綠珠子拿去實驗室?”
蔣龍翔點頭:“嗯,你去證明,這綠化生機珠是不是真的有‘奇效’。”
蔣越點頭應下,雖然他仍然認為這個“奇效”可能並不存在。隻是父親這麼堅持,又親自和他說了,他也不能不去做。
然而第二天,當他忙完手裏的事情之後,才終於想起父親的交代。
他把綠化生機從文件包裏拿出來,看了看,還是沒看出神奇之處。父親隻給了他一顆,還有一顆被他父親鎖在書房裏。
蔣越覺得父親有些小題大做了,當然,就是小題大做了,父親安排的工作,他也不能不做,並且還要做地最好。
··
“喂,小柳,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小柳看了看手裏的玻璃器皿,“這個啊,是昨天去外麵采集到的被工業廢水汙染的河水。怎麼了?”
蔣越突然笑了笑,“沒事,你去忙。”
他本就長得俊逸,這突然一笑,小柳直接就臉紅了,連著說了幾個“哦”,抱著東西快速走開了。
蔣越卻絲毫不覺,轉頭就去找人要了約一百毫升(0.0001m)的樣本回來,然後把綠化生機珠往裏麵一丟。
新取來的水質有些渾濁,還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純綠色的生機珠被扔進去,直到看到東西沉進了低部,蔣越才笑了笑——
不是有“奇效”嗎?剛好就讓他見識見識到底有什麼奇效!
之後他就把東西放到一邊,再不管了。
如果雲橙在這裏的話,就能看到那層神秘的綠色薄霧將容器籠罩起來,淨化時間:00:09。
··
【……所以蔣龍翔把東西給了蔣越,蔣越已經做了實驗,正在等待結果。】
雲橙想,之前她用綠化生機淨化汙染的河水的時候,需要的時間都在一個月左右,100毫升的所需要的淨化時間肯定更短,那實驗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隻是雲橙預想的確實非常正確,隻可惜她錯估了了一個意外,就是蔣越不這麼認為:汙染得那樣嚴重的水,烏黑、發臭,是幾分鍾或者幾小時的時間就能解決的嗎?
直到了當天下午,蔣越離開實驗室回到家,雲橙都沒有聽到119和她說蔣越發現“綠化生機”價值的事情。
……果然蔣越的反應才是最最正常的。
像她這樣的才是真正開了掛的金手指,畢竟真正的汙染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不僅需要的是金錢、時間、精力,更需要的是各方各界的配合。
119.4非常貼心的提議道【宿主,需要提醒蔣越嗎?】
雲橙搖頭說:“不用,如果我們提醒,他就知道我們在監視他了。”
被人監視著,隻會引來對方的忌憚和不喜,雲橙想要的是一次愉快的合作,而不是互相猜疑。
她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