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暗夜,孤男寡女兩人,情之所至,會發生些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鬱湘思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打橫抱到了床上,如瀑的長發鋪在身下,如最好的絲緞一樣,滑而細膩。床頭微弱的暖黃光線打在女孩兒臉上,依稀還能看到她不停轉動的眸中閃爍著猶疑和害怕。
女人交出自己的第一次時,大約都是這樣——
欣喜卻又彷徨。
欣喜的是,將要把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交給自己最信任的男人。彷徨的卻是,將自己的未來也一並交了出去,幸福與否,實是一場人生豪賭。
“別怕!”南珩柔聲道。
現在不用怕,以後,更不用怕。
鬱湘思一雙似盈了水的杏眸定定看著他,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片刻,輕輕點了點頭:“你……你待會兒輕一點,聽說第一次會很痛。”
“嗯,我盡量。”
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他能控製的。從女孩兒正式跨越為女人,有些事情必須是要經曆的。
急切卻不失溫柔的吻在她唇上落了下來,帶著濕氣的舌尖一路闖入,追逐著她的小舌一路共舞,掃過她齒頰間的每一寸芬芳。
手掌漸漸遊移,鬱湘思有些緊張,卻在男人的安撫下慢慢放鬆下來,逐漸地開始有了些回應。
可在這種美好的時候,有些人往往就是不識相——
南珩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急切地響了起來。
“阿珩,你手機響了。”
鬱湘思扭了下身子,想從他的禁錮下逃脫出來。
“別管!”
男人禁錮住她的雙腕高舉壓在頭頂,順勢一扯,直接將那條裙子一撕兩半往床下一扔,濕熱的吻漸漸下移,密密布布地落在她修長雪白的脖頸上。
隻是那邊打電話的人仿佛不肯罷休似的,手機鈴聲跟繞耳魔音一樣,越叫越烈。而且,這時候鬱湘思的手機也加入了進來,嗡嗡嗡的震個不停。
“shit!”
男人飆了句髒話,喘著粗氣黑著臉從鬱湘思身上起身。
最好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
鬱湘思也趕緊坐起身把自己手機撈了過來,小臉還潮紅一片,那條睡裙已經不知道被扔哪去了,隻能扯過被子搭在身上。
電話顯示是本地座機打來的,鬱湘思按下接聽鍵:“你好,請問是鬱湘思小姐嗎?我們這邊是茗江市茗城區派出所……”
南珩的電話是時峻然打過來的,剛巧,他也在茗城區派出所。
電話掛斷,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鬱湘思道:“姍姍在派出所。”
南珩挑了下眉:“時峻然也在。”
鬱湘思大吃一驚:“他也在?到底怎麼回事?警察隻是問我是不是姍姍的家屬,讓我現在過去一趟。”
南珩呼了口氣,一臉無奈:“走吧!”
等見到了時峻然那個罪魁禍首,一頓收拾絕對是少不了的。
鬱湘思現在滿心都在擔心高珊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也無暇顧及去安撫他一頓。
匆匆忙忙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
高珊珊滿臉淚痕,見到鬱湘思之後立馬就跟受驚的小鹿似的從椅子上彈起身抱著她嗚嗚哭了起來。
她和鬱湘思差不多高,可這會兒哭起來卻像個好不容易等到大人來為自己出頭的孩子一樣。
另一邊時峻然也沒好到哪去,臉上掛了彩,額角還貼了塊紗布。
南珩微微皺眉,時峻然來了茗江市之後是不是水逆?三天兩頭的受傷……
環顧一圈,除了他們倆,還有幾個和高珊珊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他們比時峻然更慘,鼻青臉腫的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怎麼回事?”南珩越過時峻然,一臉沉穩地邁著步子走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年輕警察。
那人睨了南珩一眼:“你是高珊珊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