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桐城,敵特交通站地牢中。
一個俊秀的年輕人,被縛支架,此刻的他,已然傷痕累累。他叫梁棟,桐城地下黨組織成員。
梁棟麵容堅毅,眼神透露著對敵人的憤恨。泱泱華夏大好河山,就是因為他們飽受戰火摧殘。被俘又如何,死亡又如何,隻要希望還在,靈魂必將不朽,十八年後,好漢一條的自己必將再次投身偉大的解放事業中。
“招不招?”五大三粗的漢子,停下手中揮舞的鞭子,解開脖頸襯衣處的衣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很無奈、很無語,這些地下黨骨頭總是那麼硬,他們身體仿佛鋼鐵,意誌永不崩潰。
“呸!”一口鮮血隨之噴出,眼中盡是鄙夷。
大怒,手中的鞭子再次憤怒揮出,皮開肉綻下,他看到的永遠隻是梁棟的嘲諷的眼神。
敵特心中驚怒交加,任誰被這般赤裸裸的嘲諷都不會無動於衷。放下手中的皮鞭,順手抄起炭爐中滾燙的烙鐵,毫不猶豫的將之烙在梁棟身上,聽著梁棟慘絕人寰的叫喊,他心中的憤慨才得到稍稍緩解。
就在此時,吱嘎一聲,牢房的鐵門打開,門外走來一個三十來歲衣著鮮亮的鷹鉤鼻壯年男子。隨之又進來一個年齡相仿衣著相仿的儒雅男子,該男子一進牢房,臉上就露出厭惡的神色。
“郭處長,你明明知道我討厭這汙穢之地,今天為何非拉我來此。”
郭處長本名郭誌剛,敵特交通站行動處處長。
“苗處長,要不是你太摳門,一要錢就尋根問底,何至於如此。”
苗處長本名苗懷遠,敵特交通站後勤處處長,潛伏在敵特的地下黨員。
“郭處長,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經費有限,我不摳門,說不定下個月行動處就沒有行動經費,到時候要兄弟們勒緊褲腰帶幹活嗎?”苗懷遠憤恨的說著,一副眾人不理解的落寞浮現臉龐。
“苗處長,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真當真了。”郭誌剛淡然一笑,悄悄帶過。
轉身,看向剛才審問的敵特,“有結果了嗎?”
“沒有!”囉囉很羞愧,已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廢物!”郭誌剛狠狠罵了一句,地下黨的骨頭是硬,但也不能事事都要他親力親為。
苗懷遠的眼底一抹傷痛一閃而過,為了完成黨組織交給自己的任務,他隻能無動於衷。這種源自靈魂的自責,誰能明白。
郭誌剛走上前,輕輕挑起梁棟的下巴,“想好沒有,要不要交代?”
隻見梁棟哼哼兩聲,看著郭誌剛鄙夷說道:“狗漢奸,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受到人民的審判!”
郭誌剛咧嘴一笑伸出右手用力的拍了拍梁棟的臉頰,“呦,嘴還挺硬,希望你接下來還能這麼硬氣!”
轉身,脫掉手上沾滿血跡的手套,隨手丟在地上,郭誌剛指了指梁棟吩咐道:“帶走!”
看著郭誌剛自信滿滿的笑容,苗懷遠心中一陣忐忑,他了解郭誌剛的為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這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