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也暗自輸了一口氣般,對薛皇後和孝元帝說道:“請父皇和皇後娘娘放心,小公主沒什麼大礙,隻消兒臣的藥方便可。”
素綰衣對孝元帝和薛皇後說完,便又吩咐一同前來的楓慕,說道:“楓慕,你速速去東宮將我的藥箱拿來。”
楓慕領命,說了聲“是”便不見了蹤影。沒過一會兒,便見楓慕將素綰衣的藥箱拿了過來,素綰衣在藥箱裏,翻翻找找,隨後又在紙上寫了一些她藥箱裏沒有的藥材,拿給一個太醫去抓藥,隨後便吩咐道:“把這些藥材按照上麵寫的熬好端過來,把藥渣也端來。”
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丫鬟將一碗藥和藥渣端了過來,素綰衣用幹淨的紗布將些許藥渣倒在紗布裏,將水擰幹,便回到床邊將小公主的後背、手、胳膊、腿、腳板都反複擦了一遍,最後用小勺子將碗裏的藥一口一口喂到小公主的嘴裏,再用被子將小公主蓋好。
一番折騰,素綰衣放下手中的碗,對孝元帝和薛皇後說道:“讓小公主休息一晚便沒事了,最近幾日就不要給小公主喂奶水了,等把藥喝完再喂吧。”
一旁的奶娘點點頭示意。
孝元帝和薛皇後都走到床前看了看小公主,發現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便也放下了心。隻是這邊的素綰衣肚子突然覺得有些疼痛,本來想要從凳子上起身的她重重的又坐了回去。
北冥訣見狀,緊張的虛汗都冒了出來,連忙上前扶著素綰衣,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素綰衣搖搖頭,笑道:“是孩子在踢我,把我踢疼了。”
聽素綰衣這麼一說,方才有些慌張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孝元帝轉身對素綰衣說道:“想必今日你也累了,這裏就交給太醫們吧,瀾淵將綰衣送回去,不要勞累了。”
“是。”北冥訣也覺得繼續呆在這裏不好,二話不說就將素綰衣一把抱起,走出了孝元帝的寢殿。
隻是這樣的舉動又讓素綰衣臉紅到耳根後了,北冥訣總是不顧眾人的眼光似的,反倒是很享受這樣的舉動,素綰衣一直將臉埋在北冥訣的頸脖處,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北冥訣的衣服。
北冥訣與素綰衣出了孝元帝的寢殿,緋月則一臉羨慕的看著北冥訣和素綰衣,其他丫鬟、太醫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看慣不怪了一樣,反倒是瑤琴公主雙眼一直鎖定住北冥訣抱著素綰衣離開的地方,滿心裏都充斥著無盡的恨意。
回到東宮,北冥訣將素綰衣放在床上,隨後吩咐一直在門外守著的楓慕,說道:“楓慕,去燒水,太子妃要沐浴。”
門外的楓慕聽到北冥訣的吩咐答應著正要去,卻被杜藍燕叫住了,說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了,還是讓我去吧。”
楓慕剛想要拒絕,話到喉嚨沒有說出來,沉思了一會兒便點頭應是,杜藍燕將水放在沐浴處,北冥訣便叫杜藍燕退了下去。
杜藍燕退了下去關好門,北冥訣便走到床前,坐在素綰衣身前,一件一件的將素綰衣的衣服脫掉,剛好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卻被素綰衣突然的製止了,素綰衣抓住北冥訣的手,有些羞澀的說道:“還是我自己來脫吧。”
北冥訣一臉好笑的看著一臉羞澀的素綰衣,頓覺自己的小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羞可人了,便說道:“沒事的,你已經很累了,我剛才看見你在給小公主診治的時候,都已經很疲倦了,你我夫妻一場又不是沒有給你洗過。”
聽北冥訣這麼一說,素綰衣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鬆開北冥訣的手任由他給素綰衣脫衣服。隨後北冥訣將素綰衣放進水裏,一點一點的給素綰衣洗浴著,素綰衣方才還擔心北冥訣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舉動,看來是素綰衣想多了,倒是安分的很。
北冥訣何嚐不知素綰衣擔心這什麼,一臉好笑的對素綰衣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了嗎?就是在浴池裏麵,如果當時我對你有非分之想的話,我想我們的孩子都能跑了吧。”
素綰衣被北冥訣說的“噗嗤”一笑,想著初遇北冥訣時的情景,居然見麵的方式是在浴池內,當時還好碰到的是北冥訣,也慶幸碰到的是北冥訣,不然想必也不會有他們的現在了吧。
素綰衣把玩著水上飄浮著的花瓣,說道:“是啊,還好在浴池中遇見了你,不然都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現在呢。”
“這就是緣分,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女人,逃也逃不掉。”北冥訣用水打濕素綰衣的每一寸肌膚,理直氣壯的說道。
被北冥訣這麼一說,似乎能夠回憶起許多曾經發生的事情,這些記憶都是如此的寶貴,想必在自己離開這個地方至少也要些許溫存吧。
素綰衣低頭摸了摸連自己都看著害怕的巨大肚子,心想著,寶寶,你該出生了,快快出生看看我們吧。
洗完之後,北冥訣用浴巾將素綰衣裹著,生怕著涼了什麼的,隨後又將素綰衣橫抱著放在床上,說道:“你先躺著,我去沐浴了。”
素綰衣看著北冥訣微笑的點點頭,心情大好的樣子。
北冥訣離開後,素綰衣雙眼望著紗幔,便靜下心來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始終都忘不掉素卿含和瑤琴公主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兩個人真的是合謀了嗎?然而方才在孝元帝寢殿內給小公主看病時,其實素綰衣是知道小公主是中毒的,但是因為這毒似乎有些異常,便也不敢聲張。
素綰衣當時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瑤琴公主,隻是奈何沒有證據而已,而且如果貿然的指證到時候反而還會適得其反,引發一些矛盾就不好了,看來素綰衣是應該好好留心了。
也不知道素綰衣發了多長時間的呆,連北冥訣洗好了站在床前都不知道,北冥訣上身的一絲不掛的看著素綰衣,問道:“在想什麼呢?我在這裏都站了許久了,你都沒有發現。”
素綰衣被北冥訣這麼一說頓時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北冥訣,一臉窘意,說道:“好性感,你不冷嗎?”
這可是大冬天呢,男人還真的是血氣方剛呢,北冥訣翻身上床,躺在素綰衣身旁,說道:“男人血氣方剛,這點寒冷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