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爭吵(1 / 2)

天野茫茫,暴雨如注。

風在刮,聲聲刺耳,猶如一頭頭猛獸掙脫束縛,瘋狂嘶吼。

雨在滴,銀珠滿地,一瀉千裏。

落霞城內,鼎沸喧囂的街上早已經空無一人,雖未到晚上,但這一個個商戶小販卻已經早早的收了攤,連這平日人來人往的世態樓也已經早早打了烊。

風雨交加的時候,這平日之中在這長街之上四處遊蕩的貓狗都已經找到了這避風避雨之處,消失在這長街之中。

但是在這街角的最遠處,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子前麵掛著兩個燈籠,在這陰沉而又帶著些肅殺的天氣之中顯得如此的不協調,這燈籠裏麵的燭火此時還不住的搖曳,但始終都未滅。

雨滴如斷線的玉珠一般,劈裏啪啦的在這兩個燈籠之上,燈籠也是隨著這狂風暴雨不斷的搖擺著,似乎很快便會隨著這風雨撕裂,但那兩團濃烈的紅色卻似這人的雙眼一般,死死的盯著這座在風雨之中的落霞城。

落霞城外,一間雖有些破爛,但是卻裝潢簡樸不失淡雅的酒館之內,此時隻有一個百無聊賴的夥計,在那裏托著下巴打著哈欠。

風雨之下,這酒館的生意自然是冷清了很多,也正應了自己這客棧的名字,“寒路消”。

取這“寒路消”三字本意是讓這寒冬之中往來的客人看到這客棧便心生暖意,想要進去飲上幾杯之意。但誰知道此處實在偏僻的很,再加上這附近天氣著實極端,不是這千年不遇的強日,便是這萬年不逢的暴雨,幾乎罕有人來,所以這“寒路消”三字也被這店小二調侃成,“罕路少”路途之上少見行人。

但是今天還好,在這疾風暴雨之中竟然還有兩位客人來到這裏。

這兩個來消遣的客人長得著實奇怪,連這衣著打扮與這個平常中人都大不一樣。一個鼻骨突出,嘴巴外凸,尤其在他說話時候的那一排排黃牙,讓人看到頓生嫌隙之心,在此腰間放著一個酒葫蘆,身上衣服這寬大衣物,把他的瘦小身子緊緊的包裹住。

另外一個則是用賊眉鼠眼,眼光不時的向著周圍不斷掃射著,身材很是高大,若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恐怕還要把他當作一個粗野莽漢,他的腰間則是放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仔細看去竟然還有些閃眼。

兩人在這裏已有這幾個時辰了,身邊的空酒壇也是把他們這張桌子給包圍了起來。

這店小二看到這些空酒壇心中也是極為痛快,等到店家回來,看我這麼能幹,心情好的話還真會打賞我幾兩銀子。

“惡狗,這裏離這空蕩山還有數百裏之遠,你說我們天黑之前能不能到達那裏?”賊眉鼠眼之人對那個鼻骨突出之人問道,問這句話的時候還順便著把自己腰間的那把短刀拿了出來,邊喝酒邊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短刀。

這個叫惡狗的人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先是聞了聞,但是立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接著還是把這酒杯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空蕩山離這裏隻有這百裏之遠,等等看看你狗爺禦劍而行,帶你隻消片刻便能把你帶到哪空蕩山,馬老三你就放心吧”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惡狗的眼睛微微的眯著,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了。

撲哧一聲,旁邊的馬老三竟然自顧自的大笑起來,估計笑得太過突然,用力,以至於自己手上的這把短刀差點被丟了出去。

聽著這一聲聲大笑,正在眯著眼睛的惡狗忽然猛的一激靈,接著睜開他那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一臉怒氣的看著麵前的馬老三,鼻子裏麵還發出哧哧的喘息聲,還真人如其名,不愧這惡狗的外號。

“哼,你這矮子你笑什麼!”惡狗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馬老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