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的陽光照在窗台的丁香上
也映在兩個姑娘的臉龐
一個嫩白中閃著粉紅色的光
一個淡黃中隱藏著些許迷惘
丁香屬於她們
就像她們住滿思念的心房
“今天的陽光很悠然,像戀愛時的心情般慵懶。”秋藍衣邊塗著指甲邊淡淡地說起,抬起頭,靜靜地守著陽光,笑笑地問,“白丁!你看呢?”
“你說什麼?”蘇白丁正低著頭看書。
“我說陽光”
“噢!陽光,有些刺眼嗎?要我拉窗簾…”蘇白丁翻了一頁書,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
“蘇白丁!真是受夠你了!抬個頭會死啊!每天不是蘇格拉底,就是老子,你也不怕腦子秀逗啊!你能不能學著感受一下生活!”秋藍衣氣衝衝地嚷著。
“哦!那你說陽光怎麼啦?”蘇白丁極不情願地放下《哲學史》,摘下眼鏡,惑惑地看著秋藍衣。
“你不覺得陽光很浪漫嗎?”看到蘇白丁那空白樣,秋藍衣特別無奈,突然沒了任何興致。
“還好吧!是你的心浪漫。事物本無情,有情源心間。”蘇白丁這樣一說完,秋藍衣徹底無語了。
“好吧!我被你打敗了,真不知我們怎麼會是姐妹,根本就是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嘛!哎…”秋藍衣幽幽地望著蘇白丁。
“存在即合理。”
“夠啦!大哲學家!你還是看你的書吧!我繼續塗我的指甲。”秋藍衣說完,又美美地塗起那些粉嫩的指甲,蘇白丁則專心研究她的辯證法了。
陽光仍照在她們的丁香上,映在她們的臉龐。雖然她們的相貌和愛好是如此不同,但藍衣的柔美、白丁的清立,仿佛一種氣息分裂兩旁。獨立、滲透、交融地萬分和諧。
“蘇白丁!我認為你應該交個男朋友!”秋藍衣憤憤地說。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男生都很膚淺,怎麼能透過現象看到我深邃的內心呢?”
蘇白丁說完,便覺得自己是相當睿智的。
“雖然花瓶都是擺設,但你不覺得花放在花瓶裏更好看嗎?”
“嗯!虛空的價值!”
“虛空?”
“就是花瓶中空的價值,出自《道德經》”
“蘇白丁!你又來了,不過話說來了,你這朵花,不想放在花瓶裏嗎?”秋藍衣笑眼迷離地說著,隨手拿起眉筆,描畫著本就窈窕的眉梢,風情萬種得要嬌豔欲滴了。
“我是雜草!需要的是大地的養分!”蘇白丁振振地說著。
“那就找個裝泥土的瓦罐吧!哈哈!”秋藍衣說完,慵懶地撩著頭發。
“未嚐不可!找個時間,弄個古窯研究一下!”蘇白丁說完,扶了扶眼睛,繼續看書了。
太陽慢慢西沉,夕陽給房間塗上了黃紅色,又到了倦鳥歸林,美女出動的時間了。秋藍衣梳妝完畢,穿了點香水準備出門了。(對秋藍衣來說,香水是必穿的衣服,而且什麼場合,穿什麼味道,是頗有講究的。)隨著秋藍衣的關門聲,蘇白丁抬頭望了望,迎麵而來的是淡淡的蘭花香。和秋藍衣住了這麼久,蘇白丁知道這個味道傳達的是什麼信號,秋藍衣今夜見的是新朋友,因為她第一次見一個人都會穿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