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心裏那種慌亂的感覺少了一些,前麵的那些黑色的爪子越來越少,王平頭的推測正確,他們是被鎖在這裏麵的,隻能深處一個爪子,不過這個通道有多深我們已經不知道了,王平頭推測現在應該是在地底超過五百米。
這時,王平頭突然超過我,跑到我的前麵,我心說這家夥要當先鋒了,正打算給他防身武器,他突然給我指了一下牆上,這一截幾乎沒有黑色的爪子,所以他敢跑到前麵,我走上前一看,在牆壁上麵掛著一個半橢圓形的東西,很像是一個雞蛋,不過這個雞蛋的一半鑲嵌在石壁裏麵。
王平頭捏了捏鼻梁,敲了敲那類似雞蛋的橢圓形石殼子,裏麵發出沉悶的響聲,他轉過頭疑惑一句:“空的?”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幹什麼好事,直接就道:“你他娘的管他空的還是實心的,咱現在趕快走,要不然有一個屍怪跑出來都夠咱們半天打的。”
王平頭噓了一聲,把他的背包給拿了下來,我一直以為他背包裏麵裝的是食物之類的,沒想到打開一看,全都是一些工具,捏碎了我最後的一絲幻想,他拿著一個小榔頭去敲那橢圓形石殼,剛敲了兩下,裏麵就破裂開來,露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洞,頓時有一股很鹹的鹹鹽味道撲麵而來,這味道不知怎的,碰到身體上麵感覺發癢發疼,我心說不是有毒吧?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
這時,王平頭拿出一個小型的手電照像那個破裂的小洞裏麵,我眯眼一看,裏麵很是模糊,但是整體的感覺是一句人的骸骨。
王平頭嘖了一聲,開始拿著小榔頭繼續敲:“在這種地方,有很多細節都需要注意,說不定這些東西就能暴露出來他們的秘密。”
我們什麼都缺,就是缺秘密,不過天知道這秘密是好秘密還是壞秘密,隨著王平頭一下又一下的敲擊。整個石殼全都碎裂開來,裏麵的東西一下掉到了地上,我急忙閃開,揮了揮撲起來的塵土,拿著手電看去,才發現這個被包裹在石殼裏麵的人,並不完全是骸骨。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具骸骨的一些人體組織保存的非常完好,尤其是頭部,兩隻眼睛雖然嚴重脫水,但是我還是看到了那一種痛苦和絕望,整個人以一種很怪異的方式抱膝,嘴角還是張開著的,他的腹部以下有些地方露出了骸骨,一些部分則形成了脫水的樣子,有些地方則掛著一些泥土,王平頭挑了一點聞了聞,忽然道:“這是樹皮製作的衣物?”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想著這很正常,繼續看向那具骸骨,這時我才發現,那具骸骨的左手和右手有很大的不同,我腦中立馬一個機靈,忙仔細去看,不過看到的結果,卻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那具骸骨的左手上麵有細長的指甲,而且整體呈現一種金屬的暗黑色,而右手上麵隻剩下了皮包骨頭,沒有那細長的指甲,我好想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就在這一個瞬間,我立馬去看向那骸骨的骨頭,隻看了一眼,我的腦子就感覺哄的一聲。
“試驗品!”我脫口而出這三個字,把他們兩個嚇了一跳,嚴眼鏡忙問我怎麼了,我給他一指骸骨的不同,他立馬就明白過來了,臉色難看的看向自己的黑斑,王平頭對此雲裏霧裏,我也沒有去給他說,腦子裏麵一個想法縈繞不斷。
我一直以為這裏是完整的源的產地,但是現在看來,我好像錯了,宛渠之國和其他地方一樣,都是不完整的源,不過宛渠之國對於源的研究高於那兩個地方,之所以深諳源,是因為宛渠之國能下的起血本,直接拿人來做實驗,這一路上我們看到的幾乎都是不完整的實驗品!我的天,他們想要幹什麼?!他們要實驗什麼?!
王平頭遠沒有我這麼震驚,不過看我們的表情就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的,想來套詞,我沒有跟他說一句話,我的腦子現在昏昏沉沉,自己都不知道要想什麼要做什麼,我看著那具骸骨嚴重的絕望,心裏忽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年代的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在古代要用人來進行研究,我隻能確定的是,這個人,是一個半成品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