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嬰見她發現,頓時嘴巴一咧,滿口尖牙就露了出來,它淒厲的吼了一聲,伸出兩隻小小的爪子,那爪子上亦有十根長長的烏黑指甲,如雞爪子似,就這麼淩空攻來。
陳陌身手不弱,見狀也來不及多想,直接矮身躲過,下一刻,她右手聚力,猛然一拳揮了出去。
血嬰一擊不中,力道用老,不及轉身,便硬生生的受了她這一拳。本來以陳陌的推斷,那一拳打過去,就算碰不到血嬰,也一定會把它打得飛退,身上不可能一點兒傷都沒有,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血嬰對她的拳根本毫無感覺,青紫的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反而這麼一下子就激怒了它。
它轉過身後,一對烏黑的眼睛瞬間大睜,仿佛要撐出眼眶般,而渾身青紫皺巴的老皮一下子撐緊,身體也瞬間漲大一圈,連那十根烏黑的長指甲都閃爍著寒芒,它示威似的揮舞著指甲,再次衝陳陌淩空飛來。
陳陌驚訝不已,雖說之前聽鍾逸然說過這種東西不怕鬼使,卻沒想到鬼使對它的攻擊竟毫無作用!如此一來,她就陷入了被動境地,想到不止一隻,她更加鬱悶。
鍾逸然無法過來幫忙,他已經被兩人一前一後的夾擊了。
那兩人全身黑衣,帶著尖尖的黑帽,打扮得很奇怪,仿佛黑無常似的,或者說很像國外的黑巫師的裝扮,陳陌甚至不知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出現的,大概是她回頭看向身後血嬰時,鍾逸然的身形就定住了,大概就是那個時候了!
想到這兒,陳陌心中驚駭,這兩人出現得悄無聲息,看來遠勝自己,自己都二道鬼使了,本以為在這個城市裏至少是半無敵的存在,而鍾逸然那肯定是無敵的存在,沒想到,還未來及沾沾自喜,這敵人就上了一個等級,事實上,自己還是如炮灰一樣的存在!
這麼邊想著,陳陌邊與血嬰纏鬥,這隻血嬰她是抓不住的,但同樣,血嬰也別想拿她怎麼樣,她再怎麼說也是個鬼使!
打了一會兒,陳陌見血嬰的水平還在可對付範圍,不由鬆了口氣,看向仍與鍾逸然對峙的兩個神秘黑衣人,說道:“喂,需要幫忙嗎?”
鍾逸然歎了口氣,悠然的說道:“那天是四個一起,我的確應付不來,現在才兩個,怎麼可能攔住我?隻是不知另外兩個哪兒去了,難道去追林月白了?”
陳陌心中一驚,這是打算個個擊破嗎?
這幫人想的也的確沒錯,她和鍾逸然兩人怎麼都不能離開這裏,因為陳羽飛就在這兒,無論走了哪一個,另一個都無法保證陳羽飛的完好,而兩人和兩隻血嬰正好能牽製他們,那麼林月白一個人對付另外兩人兩鬼,恐怕就很困難了。
鍾逸然似乎看出陳陌的擔憂,不由笑了笑:“你放心,林月白又不是個半調子,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去請他幫忙。你還是擔心一下,另一隻血嬰在哪兒吧。”
陳陌叫苦不迭,是啊,還有一隻伏在暗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