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走近那巨大的一坨,體內的熱血竄湧著向腦裏攀升,原來那坨巨大的金子是把龍椅,而在龍椅之上那紅紅綠綠的大木箱卻是一具鑲滿寶石的巨大棺槨。寶石綺麗,顆顆都有弘曆一個手掌那麼大,紅綠光線交錯印繪出一條黃色巨龍,隨著觀察角度的不同,這條被光懸浮在棺槨近一尺遠的巨龍竟然能夠變化出不同的造型。
“龍……”眼前這條龍雖不是畫上去的,卻比用畫筆塗抹出的巨龍更為生動絢麗,紅綠光交彙恰巧能夠融合成黃色的光,加上夜明珠本身在光源上就和日光不同,所以這條黃龍更顯得金燦燦的。
“你很強啊,我到是想見你一麵。”弘曆對著棺槨不知是感慨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麼,自言自語的,感覺就像一個將死之人,想要最大限度的見見世麵,把沒看過的都想看一遍。此時的弘曆造型依然是背著一個綠色的破布包,臉上沾著不知什麼時候抹上的灰塵,灰頭土臉的和眼前的風景極為的不和諧。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弘曆隨手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破包,在頭上掄了幾圈,破包在一段拋物線的盡頭換來了不知是瓦罐還是什麼的破碎聲……。弘曆無奈又不屑的回頭繼續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巨大棺槨。
這個棺槨本身就比弘曆要出高兩倍,要想憑紅利一人之力打開,卻是幾乎不可能的。可人一旦倔起來,想要幹一件事的時候,確實別人想攔也攔不住的,更何況這裏根本沒人能站出來阻攔他。
弘曆看看周身,在離棺槨五步遠的一圈都是數不盡的奇珍異寶,想來用這些東西打開棺槨更是不可能,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器物。
“難不成你這破棺材也有機關吧……”弘曆說著便圍著棺槨研究起來,棺材周身都是紅綠色的寶石,棺頂的木質邊緣上刻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亂七八糟的說畫不是畫說字不是字的,棺下的龍椅看上去是相當的結實和厚重,既然能托這麼大個棺材在這裏橫了幾千年,這質量一定沒的說了。
弘曆仔細的研究了數圈,均沒有找到看上去象是機關的東西,想想便不去找了,當然他可不是就此放棄打開棺槨的想法,而是轉身向殿外跑去。
“哈哈,都是現成的工具。”弘曆自顧自的樂嗬著,來到殿前那片黃金守衛身邊,守衛大半都是矛兵,和弓箭手,看上去場麵相當的整齊,不過在陣前站著的手拿的武器卻都不一樣,也許這些都是傳說中的那些能見到龍顏的將軍吧。將軍就是將軍,武器奇異而且巨大,弘曆要的就是巨大的,經得起敲打的。
弘曆來到一個臉被金盔遮住,隻露出雙眼的“將軍”麵前,當然如果這個將軍是活的話,弘曆可能早就被追的滿院子跑了,哪容得了弘曆如此囂張的去明搶。再說來,現在這裏就弘曆一個能動的活人,就算這些陶俑,瓷俑有意見也得噎著。
這個“將軍”拿的是一把類似鉞的武器,武器通體漆黑,攻擊部分如一把巨斧,在頂端突出著一個矛頭狀的東西,看上去就有攝人心魄,取人性命的架勢,這把巨斧立起來比這個瓷俑還要高出一頭,在陣列裏顯得特別突出。
“將軍,不知能否借你兵器一用。”弘曆雙手學著武俠劇裏的樣子雙手做著揖,麵帶微笑的說完這句話就上前自己去取,說是取不如說是搶,由於瓷俑緊緊的握著那把漆黑的兵器,弘曆一下竟然沒能將武器從次用手裏搬動。
“喲吼……你還不想給啊!”說著從身旁瓷俑身上拔出插在腰間的青銅劍,順勢就向“將軍握著兵器的指尖一揮。伴著“噌……”的一聲,青銅劍和那把黑色巨斧的長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瓷俑的四個指頭瞬間化成碎片,巨斧順勢倒下,可方向不對硬生生的將旁邊的瓷俑砸的稀巴爛。
“……”弘曆隻是沉默外加撇了那支離破碎的次用一眼,或許擊碎一個瓷俑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又不會鬧出什麼人命。弘曆使勁的抱氣那把至少有五十斤重的巨斧,一步步向天宮走去。
“哐……哐……哐……”天宮中傳出陣陣的悶響打破了地下沉寂千年的寧靜,此時在棺槨旁,弘曆在一下一下奮力的用那把黑色長斧戳擊著。或許棺槨也是中看不中用的擺設,要不就是這把黑色長斧如其表麵那樣鋒利且具有極強的破壞性,漸漸的棺槨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喲吼……”弘曆爬到龍椅上,通過那碗口大小的洞口,貌似調侃的向洞裏打了個招呼。“哈哈哈哈……”弘曆爆發出冷冷的大笑。順勢又從龍椅上跳了下來,用那把黑色長斧的杆部從洞口戳了進去。
“啊……”弘曆使出全身力氣,用長斧的杆奮力的去橇那個黑洞,“啪……啪……”一聲聲木板斷裂的聲音,從棺槨裏由內向外傳了出來,沒多久棺槨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棺槨上的寶石崩裂出來,四處飛濺,發出如石塊撞擊的聲音,棺槨上的寶石散落一地。
“吱……”弘曆每橇一下棺槨都悶悶的發出吱呀聲,整個一麵開始略微的鬆動起來。
“嘿……嘿……”弘曆跟著自己的節奏,一下一下強有力的橇著,棺槨的一麵微微的露出了帶有一絲絲木屑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