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用手扶住牆邊,探出頭用手電向穀底照去,光柱在厚重的黑幕裏顯得如此柔弱,驚不起任何纏鬥就被黑暗淹沒了。
“呼……”弘曆無奈的歎著氣,眼神流露出的無奈似乎也被這濃重的黑暗所掩埋。
“白凝!你在哪裏!……”黑暗中弘曆爆發出的怒吼在眼前這條黑暗的深澗中回蕩。
“也許她真的死了……”“為什麼,為什麼?!”弘曆堆積在心底的自責和憤怒瞬間爆發出來,右拳狠狠的打在身邊的牆壁上,一下下的悶響在隧道裏錚錚的遊蕩,也許男人就應該這樣發泄吧。
一下兩下,弘曆的拳被砸的已經滲出了鮮紅色的血,一道道血滴浸在青灰色的石壁裏。
“啪!”眼前的石磚清脆的響了一聲,瞬間墓道的地麵開始搖晃起來,黑暗的深澗中傳出轟隆隆的巨響。
“機關?”弘曆下意識的拿手電向深澗中照過去,看見七八根巨大的石柱正從深澗中向上升起,就像黑暗中伸出的巨爪一樣。
“這……”弘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竟然出現了一條由石柱組成的路,一階一階的架起一條通往對麵石門的橋。
“這是墳墓嗎?”如果把這裏發生的事講給別的人聽也許都不會信,可眼前所發生的都是弘曆親眼看到的,難不成會有假,黝黑的深澗中憑空出現一座橋,還有什麼比這更神奇的。
忽然眼前的石柱再一次開始晃動,腳前的石柱慢慢的向下沉去,石柱浮上來停住的時間竟然不足一分鍾。
“過去嗎?也許白凝不在那邊,過去嗎過去嗎?”弘曆稍作思索下意識的一躍而起,縱身躍到第二根石柱上,也許是由於長期被浸泡在水中,石柱上覆滿了很滑的泥狀物,弘曆險些滑到,幾個跳躍之後弘曆已經來到了先前用手電照射到的石門。這是身後的石柱又一次的完全消失在了黑暗裏,就和沒出現一樣。
通過對麵的燈線可以看出盜墓賊似乎並沒有到達過弘曆現在所處的位置,走到這裏弘曆也沒有辦法再去選擇,或許永遠也躍不過這深澗,回不去了。弘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躍過來,也許是好奇心吧,人的好奇心有時候真的很可怕,連盜墓賊都到達不了的地方,白凝一個小女子怎麼能過來呢,要不是自己歪打正著也許連自己也過不來。
弘曆將四周牆壁的石磚一一拍打都沒有任何反應,心裏不禁有些後悔,想來是不能按原路返回了。弘曆扭頭看看仍在滴血的右手不禁歎了口氣,提著手電繼續向黑暗的隧道走去。
由於沒有了發電機提供的光源,現在隻能靠自己手上的手電照明,弘曆的行進變的異常謹慎,畢竟這裏是機關重重的墳墓,稍有不慎可能就會一命嗚呼了。
過了深澗這邊的隧道似乎比對麵的更加精致,牆壁縫隙中反射著金屬的顏色。
“都幾千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能反射光源?莫非是金子……”弘曆依著手電的光仔細觀察著牆壁縫隙中的物質。
“我靠,這麼有錢。”原來牆壁縫隙中竟然灌鑄著黃金,想來也是千年不朽的,經曆千年依然熠熠生輝。
要是普聽人可能當時就會從牆壁裏扣出那麼幾條,可弘曆現在處於的情況隻有弘曆才能明白,自己連退路都沒有了拿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似乎深澗對麵的通道並沒有任何機關,弘曆就這樣相安無事的走了十分鍾,雖然行進速度很慢,但也走了近百米的路程,若是有機關也許早就在剛進來的地方掛掉了。
弘曆腳步忽然停住,眼前一堵石門擋住了弘曆的去路,一條浮刻在石門上的巨龍顯的異常恐怖,巨龍雙眼圓瞪,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如果被堵在門外弘曆也許就隻能餓死在這漆黑的通道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弘曆不禁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好奇不該衝動獨自進入這個墓穴,紅會沒把自己的發現報到局子裏,也許人多了一起來尋找會更好。可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能以這麼大的墓葬為死後的安身之所,弘曆心裏又伸出一種莫名的慶幸,也許是自己安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