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莫晚沒有注意到走神了的封溫訣,看著一旁人家抬著走的糖葫蘆就走不動路,等買下糖葫蘆要遞給封溫訣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
慌忙找人之際,莫晚一個不小心就把稍微有些融化的冰糖葫蘆懟到了一個衣著不凡的人身上。
衣著有多不凡呢,用莫晚的話來說,要不是這個人抬不動,肯定要在上麵掛個三室一廳。
寂月沒什麼明文規定普通人不能穿黃色,隻是當權者在的時候不能穿明黃罷了。故眼前這個人,穿的是上好的蜀錦,衣服上還是用金線刺的繡。腰帶上的扣子是一小塊金磚做的,腰間還懸掛了一個金玉佩。
這一身搭配起來,那叫一個俗。
而且在陽光的照射下,莫晚感覺自己都要被閃瞎了。
“不就沾了點糖在你的衣服上嗎,洗洗不就得了?”莫晚皺眉看著自己的糖葫蘆,剛買來她還沒吃一口呢,就因為這個醜八怪搞得沒辦法吃了。
“不懂事的丫頭!本大爺我這身衣服上可是用了不少的金子,洗可是會洗壞的,要麼你賠,要麼你跟大爺我走。”暴發戶一笑,露出兩顆大金牙來,在太陽底下是更加耀眼了。
莫晚忍住打人的衝動,畢竟是她不小心在先。“既然要賠,那你總該給我開個價吧?”
“喲,小美人你可別逞能,這衣服你可賠不起。”暴發戶拍了拍手,緊接著那個跟豬蹄子一樣的手就要往莫晚身上伸過去揩油。
莫晚這才注意到,這貨五個手指頭都帶了金戒指,還是大的不能再大的那種。
嘖,這審美,暴發戶中的暴發戶?
“嗬嗬,你不出價,怎麼知道我賠不起?”莫晚隨手把糖葫蘆扔到一旁的垃圾堆裏,微微挑眉看向那個暴發戶。
暴發戶輕蔑一笑。“好,那大爺我就讓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丫頭片子長長見識。這衣服可是上好的蜀錦繡了金線,這上麵用的金線,可是用真金做的,且不說用了多少真金,拉這個細線可是個技術活,一根金線可是要損失十幾倍的金子的,數數下來,這一身也就用了五十兩黃金吧。”
“嗯,不多,你是要現錢呢,還是要銀票?”莫晚擺了擺手,這些錢對她來說是真的不算多,且不說那個冤大頭給了她五千兩黃金,就算她其他的收入,這五十兩對她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
暴發戶又露出了他那顆大金牙輕蔑一笑。“小美人,大話放出來也不怕閃了腰啊。”
莫晚懶得跟他廢話,伸手入袖拿了五十兩扔了過去,拍了拍手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似乎是不相信莫晚這麼大手筆一般,那個暴發戶拿著金元寶在陽光下看了又看,然後不嫌髒的咬了一口。
“雖然不知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從哪裏弄來這麼多錢,但是,你今兒,不賠得跟大爺我走,賠了,也得跟大爺我走!”說完,暴發戶收起那五十兩黃金,猥瑣的笑著往莫晚身邊走來。
莫晚那一對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嫌惡的躲過鹹豬手以後冷聲道:“賠都賠給你了,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