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約定(下)全書完(1 / 2)

一個多小時之後,林梓翔和孟聰才離開墓地。回程的路上,孟聰忍不住調侃——“沒想到你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著我哥還真能說。”

“因為他值得。”

一句話說的孟聰啞口無言。

是啊,他值得,因為他哥哥給了陳然最幸福的童年、青年時期,因為他哥哥在那個人的心裏的地位不容撼動,因為,他哥哥是真的愛陳然到骨子裏的男人。

所以他值得一向冷麵的林教授破天荒的說了那麼多話,值得對那個人許下承諾。

“這件事別和陳然說,就你我知道就好。”林教授把孟聰送回家,臨走時說道。

孟聰雖然不解,但依舊點了點頭。

林教授本以為這事兒就完了,最起碼自己心裏的這個疙瘩算是給解開了,但是他忘了,他這邊完事了,還有自家然兔子那頭呢?

東窗事發的時候,正是這倆人在國外度蜜月馬上要回來的頭一天——這天陳然正在和孟聰掛電話向他顯擺自己和木頭這邊生活多麼滋潤,順便吐槽某人同樣在國外被工作壓榨的多麼苦逼等等,林教授見自家然兔子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決定還是無視比較好,反正他們明天已經決定回家了,倒不是說行程時間到了,而是陳然覺得累了,倆人決定等寒暑假再出門,反正既然在一起了,什麼時候出去都無所謂了。

而林教授也似乎忘記了某人的性子激不起別人刺激,陳然這邊還沒說幾句呢,那邊就給說漏了。

於是,掛了電話的陳小然童鞋就一下子撲到正在整理東西的林教授身上,惡狠狠的咬某人耳朵。

被咬的莫名其妙的林教授:……

這是怎麼了?剛才聽著倆人吵架,他家然兔子應該不能輸了啊,就她那百戰百勝的口才,都能在法庭上把對方辯護律師給說哭了,沒道理會在電話裏吵輸了啊。

“怎麼了這是?”林教授救下自己的耳朵,納悶的問道。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去看孟哲了?”陳然陰著臉問道。

林教授覺得心裏咯噔一聲,正愁怎麼解釋呢,就聽陳然繼續說道,“不用想什麼借口,大蔥那個碎嘴的家夥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如果不是他們討論的對象是個男的,林梓翔都差點以為麵前這個女人是來逼問捉奸的。

忙把把按坐在沙發上,蹲下身與她平視,“沒錯,我是和孟聰一起去看了孟哲。”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敢說一句沒必要就等著挨收拾吧你!

“因為你在忙,而且當我想起來的時候,一大堆事又把你給搶走了。”簡而言之,我想告訴你,但是你沒那個時間來聽。

陳然:囧。

這個答案給的實在是太欠揍了有木有。

“框我呢,啊啊啊?”改為掐耳朵。

“我哪有……”林教授忙反抗,最後坐到陳然身邊,這才算是安全,“我隻是不想你再想東想西,”歎了口氣,“你知道麼,那段時間我覺得你離我很遠,雖說不如剛回來的時候給我感覺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依舊覺得我們之間好象隔著什麼不可戳破的牆似的。”

“於是你就覺得我可能是在顧及阿哲?”陳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林梓翔臉紅了一下,“嗯。”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即使陳然真的在心裏顧及著孟哲,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在離開自己。

“你那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啊啊啊啊。”某人臉頰受襲,可憐巴巴的看著陳然,就聽她說道,“我當時是結婚恐懼症好不好?”

林教授:啊?

陳然有婚姻恐懼症,林梓翔再清楚不過,可能是因為一畢業就接觸離婚官司,而且一直以來也都在做這一項,所以對於婚姻十分的不信任,可以說是恐婚到了變態的程度。為此還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原本以為她都好了,至少沒有拒絕自己的求婚,沒想到,又犯了……

看著林梓翔呆愣的模樣,陳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阿哲不是問題啦,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我能得到幸福,隻要我過的好,他就會很高興的。”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篤定那個人看到你幸福會微笑?

為什麼這麼篤定那個人希望的隻是你幸福,而不是他所給你的幸福?

“因為我了解他啊,就如同我了解你一樣。”陳然轉過頭看向他,“木頭,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你可能會瞞的過我麼,你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呢。”

“有麼?”林教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陳然點點頭,“嗯,所以啦,他不是我們中間的障礙,從來都不是,如果你真的對這個人這麼好奇的話,以後有時間,我會慢慢的說給你聽,把我們的曾經都說給你聽……”

“嗯。”林教授伸出手,把人攬進懷裏,無奈的笑笑,他這是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明知道這個人既然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拚了命的做到的不是麼,為什麼還不信任她呢?就如同陳然剛才的話中說的那樣,他們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而是十五年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