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這個帥位,我是不想爭,也得爭囉。”
羽江很肯定的說,“是的,你是躲不掉的,必須爭下這個帥位。”
啟感到很頭疼,他很清楚,一旦爭下這個帥位,將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就像商均一樣,根本無意於王位,卻被架上去,被迫去爭。
看到啟一臉的不情願,一臉的煩惱,羽江笑了,“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一個爭奪王位的機會,大哥卻如此煩惱,何苦呢。”
啟氣惱的瞪了羽江一眼,“你在這裏吃風涼話,我的心思,你豈能不知道?”
“大哥不必煩惱,會有人上門求著大哥掛帥的。”
“求我?”
“是啊,有人想掛帥,卻沒有機會,能掛得了帥的,又不願意接手,還有一些聰明人,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不敢討這份差事,否則,打了敗仗,沒撈著功勞,反而害得身家性命不保。”
“你有什麼主意?”
羽江衝啟一笑,“等,從現在開始,大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擺出一副誓死保衛安邑城架勢便可以了,如果陽城有人,一概不見,全由小弟來打發,等到他們急的抓狂了,派出真正的大人物出麵,大哥再顯身不遲。”
“哦,什麼大人物,難道是司空皋陶大人?”
“如果真是到了這個地步,皋陶也不會來,他會派益前來。”
“如果他來了,我是見,還是不見?”
“果真他來了,你便不得不見了?”
“為什麼?”
“因為,你母親也來了。”
啟聽了,楞了一下,“我母親又不是沒來過,太康出身的時候來過,元康臨出世之前,也來這裏住過些日子,要不是父王身體有恙,母親還在府裏沒走呢,她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皋陶為人比較正直,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已,畢竟,他與大王共事多年,更有一起治水的經曆,二個人關係並非一般。如果陽城一次次派人來請大哥出馬,大哥一一拒絕,如果益大人來了,又有皋陶的麵子,大哥不好拒絕,如果就這麼答應了,大哥就得罪了不少人,由伯母跟來,就不一樣了,母親之命不能不從,皋陶是給大哥一個台階下啊。”
啟笑了,“你真是個人精,把人的心思揣摸透了,好吧,母親來了也好,天氣暖和了,正好來看看她剛出生的小孫子。”
二人正聊著,一名士兵闖了進來,將一個羊皮卷遞了上來,啟打了看了看,又遞給羽江,羽江一邊看一邊說,“莘即和少隱二位將軍逃起來倒是挺快啊,竟陵城總共二萬人馬,竟然逃出來一萬五千人,根本就沒與三苗人正經打嘛,簡直就是棄城而逃,把個好好的竟陵城拱手相讓啊。”
“再看看參衛的守軍,總共一萬人,有八千人去增援竟陵城,半路遇到伏擊,竟然逃出來六千多人,根本就是遇到了三苗人,扭頭就跑嘛。留守參衛城的士兵,聽說三苗人打來了,直接跑光了。唉,一將無能,累死全軍啊。”
啟的臉色十分陰沉,“想必益大人一定是要氣瘋了,對他們如此信任,把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他們,竟然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