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毓聞聽,頓時心領神會,蟹殼兒這是要他配合演戲呀,雖不知謝可風要怎樣往下進行,修毓仍舊不失時機地怒言相對,“好啊,我也一直看你不順眼,今天要是能親手幹掉你,就是死了也值了,大巫師,您就把我給放下來,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同樣,修毓也是極為憤慨,腔調中帶著不忿和恨意。
“要是耍花樣的話,你們就失去了這唯一活下來的機會,所有的人都得死,而且會死得很慘”,大巫師冷酷地說道,剛才的一番交手,讓大巫師相當自信,這些人的實力較之自己,差了太遠,在超強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是無用之功,也不怕他們作妖玩詭計。隨即大巫師掐動法訣,放了修毓,修毓從牆壁上落下,拔出背後的鋸齒飛鐮大砍刀,來到了謝可風麵前,二人各舉兵刃,兩兩相對,一觸即發。
自相殘殺即將開始,當然其他人都明白,修毓和謝可風不會真得彼此心生殺意,肯定是逢場作戲,敷衍大巫師,但敷衍的了暫時,卻難以敷衍長久,終究還是會被大巫師看穿,二人後麵要怎麼辦,此時此景,也不便開口相問,於是,心中均是忐忑不安,為他倆捏了一把汗,隻有大霜羋除外。
“修毓,你穿著四靈聖衣,咱這麼打,不公平”,謝可風朝著修毓嚷嚷道,“有本事,你把聖衣脫下來。”
“脫下來?想得美,我還指著它贏你了”,修毓嘿嘿一樂,“蟹殼兒,你這麼高的功夫,可以用棍子砸我頭啊,我頭上可沒保護。”
“你以為我砸不到麼,廢話少說,把頭給我伸過來”,謝可風說著,哇呀呀一聲暴叫,揉身而上,朝著修毓當頭一棍,砸將下來,修毓連忙舉刀遮擋,刀棍相碰,傳出一陣聲響,在寬闊的穹頂石廳中回蕩,乒乒乓乓,尤為悅耳,二人也插招換式,戰在一處。
修毓善用雷電攻擊,但與謝可風鬥來鬥去,卻根本沒有使用天雷訣,而是拎著鋸齒飛鐮大砍刀與謝周旋,觀戰者都明白,這是修毓讓著謝可風,可能是二人早有默契,不過為了避免讓大巫師看出其中破綻,兩個人鬥得也是出招迅猛,必攻對方要害之處,絲毫不留情麵,鬥的節奏極快,讓人眼花繚亂。鬥至正酣,謝可風忽然向後一退,隨手打出兩枚暗器,直攻修毓胸前腹部的要害之處,同時返身而上,眼睛盯著修毓的行動,掄棍在手,伺機而動。
修毓見有暗器襲來,連忙一側身,想要躲避,奈何距離太近,腹部那支躲了過去,可沒能躲開前胸的那枚,謝可風的暗器正中修毓前胸的四靈聖衣之上,頓時火星四射,那枚暗器也緊接著爆破開來,由於有四靈聖衣的防禦,暗器本身並沒有造成什麼巨大的傷害,隻是那爆射出來的光華,閃了修毓的雙眼,修毓下意識地將眼一閉,頭微微向後揚起,手下也略微一慢,就趁著這個時機,謝可風已經撲至近前,舉棍就向修毓的頭上砸。
“不好”,修毓驚叫一聲,可再躲已經來不及了,就聽著謝可風也喊了一聲,“你給我在這兒吧”,隨後六棱短棍夯在修毓的腦袋上,所擊之處正是耳根子後麵,致命的要害,啪的一聲,修毓被砸的頭骨碎裂,血流如注,身形橫著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摔在了大巫師的腳邊,抽搐幾下,幾聲呻吟,眼見就要一命嗚呼,死在當場。
在場眾人,皆是驚呼,連忙喊叫修毓的名字,可哪裏喊的動,謝可風勝了之後,舉著六棱短棍淩空揮舞,同時惡狠狠地喊道,別叫了,有什麼可叫的,那小子死定了,謝可風此時的表情,滿臉猙獰,讓人望而生畏,尤似瘋狂一般,眾人也被他震懾的閉口不言,呆在當場。
這時,大巫師看看腳下瀕死的修毓,又看看歇斯底裏的謝可風,慢慢說道,“此戰不真,他實力在你之上,是故意輸於你,看來這人極重義氣,算是舍生取義,寧願丟了性命,也要保全你,嗯,親手殺了這樣的朋友,你應覺內心有愧。”
“你囉嗦什麼,不是你定的規矩麼?現在還在這兒講什麼仁義”,謝可風也被大巫師這幾句話深深刺激,紅著雙眼,惡狠狠地衝大巫師喊道,麵帶憤恨,眼光惡毒,可心裏麵卻惴惴不安,難道修毓真得被自己打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