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位神秘怪人言辭中透著果斷與冷酷,絕對是位難纏的主兒,與他對話須得謹慎小心,萬一惹得他不高興,說不定就會當場翻臉,修毓單臂吊在岩壁之上,心裏正琢磨著如何與這位神秘怪人周旋,那邊謝可風已經搶先一步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死乃人生必經之道,死則死矣,在所難免,不過話雖如此,可能活著,誰也不願早死,這位高人,您有什麼問題,我們一定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回答也就是了,何必搞得...”
“閉嘴”,謝可風的話剛說一半,就被神秘人喝止住了,然後一揚手,一道勁風破空,正中謝可風的腹部,疼得他彎腰捂肚,痛苦呻吟,旁邊的人見狀,都是心中一驚,有心近前查看,可苦於行動受限,難以移動半分,隻得連聲呼喊發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他沒事兒,剛才是對他多嘴的懲罰”,神秘人低沉地說道,“我不問你們,就不要多話。”
謝可風蹲在那裏,滿腔怒意,強忍疼痛,咬著牙,麵目猙獰,卻一聲不吭,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我問你”,黑袍麵具神秘怪人看向唐天驕,朝前走了幾步,接著說道,“你身上這把刀是從哪裏得到的?”
唐天驕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地用手撫住腰間的碧遊刀,腦海中想到的不是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又浮現出在蓬萊遇到幽冥教主的情景,當時幽冥教主也是突兀地問自己同樣的問題,莫非眼前之人和幽冥教主又關聯?想到這裏,唐天驕不由得轉頭看向修毓,可修毓因為失憶,對那段經曆似乎印象不深,記不起太多,仍然麵不改色,無動於衷,根本沒有要回應的樣子,見狀,唐天驕轉回頭來,對怪人說道,“這把刀是他送給我的,不過據說這把刀,最初是屬於冥府至尊幽冥教主的,這其中的經過,我知道的也不詳細。”
問題回答的似乎正確,隻見黑袍麵具神秘怪人聽完之後,輕輕地點點頭,並無吃驚,也沒質疑,而是抬頭問向修毓,“牆上掛著的那個,你和幽冥教主什麼關係,又是如何從他那兒得到這把刀的?”
“我?”,修毓聽見怪人問話,楞了一下,開始仔細回想,隱約感覺好像有過此事,可終究難以全麵回憶,一時間有些嗔口結舌,好在楊依和他一起經曆此事,急忙替他解圍,代言說之。
“他的頭受過重傷,導致有些失憶,過去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這其中經過,還是由我來替他說”,楊依見對方並沒反對,便接著說下去,“這把刀是我們在南荒的一座地宮中得到的,當時這把刀被放在一座大殿中,用來獻祭幽冥教主,因為我們在那兒正巧遇到了危險,所以才將此刀取來禦敵。”
“與偷無異”,神秘人冷冷說道。
“不能算是偷,後來我們見到了幽冥教主,告訴了他實情,最後他把這把刀送給了我們”,唐天驕連忙在一旁解釋。
“哦?”,唐天驕的話,讓神秘人有些意外,“你是說你們親眼見過幽冥教主?”
“當然,我所言非虛,除了這把刀,幽冥教主還送了我其他一些東西”,說著,唐天驕便要取出青玄玉鐲和冥珠,打算給神秘人看,證明自己的話語屬實,旁邊的謝可風也忙不迭地揚起手中的陰陽寶鏡,衝著神秘人喊,真的真的,我們絕不騙人,我這裏也有...,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又是一抬手,一道勁力破空而出,擊中了謝可風,遭瘟的是,擊中的部位恰巧是先前同一地方,這下把謝可風痛的再次彎腰抱肚,哀嚎不已,有心用玉宮主人給他的無影石還擊,但覺得還是應該留一後手,等到最關鍵救命使用,所以強忍怒火,隻在心裏暗暗地把對方祖宗罵了好幾遍。
“沒讓你說話,就不許出聲”,黑袍麵具神秘人冷冷地說道,然後不再理會謝可風,這時,唐天驕已經將青玄玉鐲和冥珠取出拿在手中,可還沒等她解釋,神秘人已然看見,忽然開口說道,“這是冥珠,嗯,還有南荒的地宮,也都屬實,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