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大霜羋聽完讚歎不已,同時也在腦補醉仙液的品味,不光是他,就連饕餮也是隻咂麼嘴,恨不得現在就跟著修毓一起回他老家,把埋在地下的酒壇全部挖出來,然後痛痛快快地喝他個伶仃大醉,方對得起此生。
“修毓小哥,你真是太能說了,說都能把人說醉,霜羋,我怎麼覺得有點頭暈發困呢”,饕餮的眼神有點迷離,困惑地問道。大霜羋也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欲言又止,頭昏腦漲,不過這兩位獸神,也沒往其他地方想,隻道是吃飽之後,身體困乏而已,修毓,唐天驕見狀,也是假裝疲倦,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就這麼不知不覺中,兩位神獸倒在一旁,人事不省,謝可風見狀,連喊幾聲別睡啊,起來喝酒,卻見他們沒什麼反應,這才露出狡黠的笑容。
“蟹殼兒,幹的漂亮,啥時候下的藥,我都沒發覺”,修毓衝著謝可風一挑大拇指。
“就在你聊玉堂春的時候”,謝可風嘿嘿一樂,然後回頭看了一下旁邊被捆著的霍中,笑著罵道,“這小子的迷藥還真他娘的夠勁兒,我怕放不到這兩位神獸,特意多放了些,沒想到這麼快就起作用了,回頭我要好好審審他,得把這迷藥的秘方給問出來。”
“你放了多少,不會把他們倆給弄死吧,要是這樣,那就壞了,咱們算是和獸族結下仇了”,修毓有點擔心,說句心裏話,他對這兩位獸神不僅沒有惡意,反而還覺得有點親近,甚至對於整個獸族,也有些好感,修毓一邊說著,一邊走上近前,伸手在他們兩個的脖頸上摸了一下,感覺脈搏平穩,呼吸節奏也很均勻,又翻看眼皮看了一下,並無異常,這才放心,確定他們隻是處於深度昏迷。
唐天驕的想法和修毓差不多,也擔心這兩隻神獸受到傷害,見修毓確認並無大礙,也跟著鬆了口氣,但卻又擔心他們走後,把這兩位不省人事留在這兒,可能會遇到危險,萬一遭到什麼凶獸襲擊,也不好說,可修毓想了想,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兒,怎麼著他倆都是強大的獸神,一般的妖獸躲都躲不及,又怎敢近前,如果是有其他獸神發現他們,那更好,剛剛一起在大荒雷澤朝拜燭龍,聆聽了獸神之王的神諭,肯定會出手相救,而且還得把情況向上彙報。
“你們兩個還在羅裏吧嗦什麼呢?好不容易把他們放到,這個時候還不走為上計,又更待何時”,謝可風打斷二人,其實他心裏麵對這兩隻神獸更是不舍,自己有箍兒有咒,眼看著就能把他們馴化,成為自己手下,到時帶著兩隻神獸大搖大擺,招搖過街,肆意炫耀,那該多稀罕,多風光,可偏偏情非得已,隻能放棄,這真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天不遂人願,想到這裏,謝可風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得了,大局為重,老子忍痛割愛。”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謝可風言之有理,修毓和唐天驕也不再多猶豫,簡單收拾一下行裝,包了幾塊熟肉作後麵的幹糧,滅了尚在燃燒的篝火,然後拎起倒在旁邊的霍中,就要轉身離去,臨行之時,修毓似乎想起什麼,將霍中的外套扯下半邊,蘸著獵物尚未凝固的獸血,給大霜羋和饕餮留言。
“二位獸神大人,一路走來,承蒙照顧,不勝感激,本應與君繼續同行,但見二位身心疲憊,熟睡正酣,實在不忍驚擾,就此別去,請勿掛念。”
“修毓啊,我發現你比我還壞,坑了人,還要讓別人認為是自己犯的錯”,謝可風看罷,出言譏諷。
“你懂什麼,這叫此時留一物,他日好相見,山不轉水轉,萬一以後再碰麵了,追究起來,有話解釋,不會太尷尬”,修毓一邊把寫好的留言塞到大霜羋的身上,一邊起身解釋。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明明是一肚子壞水,還偏偏狡辯成深謀遠慮。”
“你兩個別再廢話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見兩人又在鬥嘴,天驕皺著眉,在一旁催促。
就在天驕的催促下,還有修謝二人喋喋不休的爭論聲中,眾人離開了這裏,朝著山林深處走去,開始了新的一輪冒險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