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毓,楊依本以為到了飛熊穀能見到師父申遊,可萬萬沒有想到申遊竟變成了天極會的首領昊命天官,而且設下圈套,用都天五潢陣將兵主,劍仙,武聖三大頭銜一網打盡,還連帶了許多其他的人也都喪命,這真是匪夷所思。
受到申遊的牽連,修毓和楊依二人連同謝可風,一同被白雲劍客所擒,然後被關進了飛熊穀的地牢當中,要從他們口中審出關於昊命天官的一些蹤跡。
人不怕死,但不能死的不清不楚,修毓倒是有心頂包,將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然後求盛豔明放了楊依和謝可風,但憑借自己對白雲劍客的了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在性命攸關的關頭,修毓和謝可風兩人終於恢複了清醒,將注意力開始集中在求生之策上麵。
“一會兒,白雲劍客肯定會來審訊你,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有問必答”,謝可風有些麵帶憂色地看著修毓說道,“不然的話,估計她可能會用刑,甚至以咱們其中一人的性命做逼迫。”
修毓聞言點點頭,他和謝可風都在刑部供職,自然懂得問詢方法,還有揣摩對方的心裏活動,白雲劍客一向都是個直截了當的人,做事情幹脆利落,根本沒有耐心在某件事情上糾纏,謝可風說的不假,她絕對有可能一上來就拿楊依或者謝可風的性命來脅迫自己,強行逼供。
“蟹殼兒,她無非是想從我們口中知道天極會和天官相關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這些我實在是不太清楚,而且我覺得無論我說什麼,就憑我們和天極會扯上了關係,我想她終究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咱們要做的一定是逃出她的控製。”
“你說的太對了,落她手裏,估計殺了我們是遲早的事,不過她太厲害了,想從她手裏麵逃走,不是一件容易事,現在能做的是先穩住她,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之後再想辦法,從這兒逃出去。”
聽完謝可風的話,修毓陷入了思考,憑借著所知道的一些片段,再加上自己的推理,似乎隱約中抓到了一些線索,隻是所知有限,如何將這些串聯起來,形成一個沒有破綻的推理,卻還是一件難事。
正在思索的時候,隻聽的地牢大門一響,白雲劍客走了進來,修毓連忙低聲對楊依和謝可風說道,“一會兒,我先一個人來回答,你們裝著想事情,再隨機應變。”
所謂言多必失,人多話雜,露出破綻的機會也就越大,謝可風輕輕點頭,表示明白,當下拉著楊依坐到一邊,均是假裝低頭思索,一言不發。
白雲劍客盛豔明走入了地牢,來到監獄之前,冷冷地望著修毓,然後厲聲喝道,“修毓,你師父申遊,隱藏身份,設下如此陰險的計謀,這其中詳情,你給我如實道來。否則,哼,別怪我手下無情,到時你後悔莫及。”
麵對審訊,首先你不能順著對方的話,隻有所問非所答,才能使對方的邏輯混亂,逐漸落入到自己設計好的節奏中,當然,在回答的時候,還要掌握分寸,讓對方變得似怒非怒,情緒波動而不失清醒,否則,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什麼心思都白費了,所以,一定要抓住對方心理,開口便語出驚人,使之欲罷不能。
修毓身為刑部捕頭,自然深諳其道,麵對質問,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假裝十分痛苦(其實三分真),咳嗽了幾聲,喘勻氣息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前輩,你能告訴我神將是誰麼?”
果然不出修毓所料,聽修毓問起神將,白雲劍客盛豔明頗為疑惑,不禁一愣,“你怎麼突然問起神將,難道他也和天極會有關?”
修毓並沒有直接回答盛豔明,而是望著她,繼續問道,“前輩,你聽說過翟寧這個名字麼?”
盛豔明一聽,略微思索,毫無印象,有些不耐煩的喝道,“你費什麼話,我在問你師父申遊的事情,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故弄玄虛,說些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