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譚潭跳入了困陣中展開了瘋狂的殺戮,簡直如收割一般,他知道困陣的玄奧,在裏麵如入無人之境,四處遊蕩,冒然出現在對手的身後,展開偷襲,人在刀光中不斷倒下,鮮血四處飄灑,斬魔刀上下翻飛,飄帶出火焰,將黑色的空間閃映的忽明忽暗,也將他的麵目映照的猙獰恐怖。
一盞茶的時間看似很短,但對於血魔譚潭這樣的殺手,卻意味著很多的生命在他手中失去。
陣外,天官根本就沒有關注困陣中的事情,他和翟中寧依次來到劍仙,武聖,兵主的身旁,在他們身體上摸索,所尋之物,卻是一塊塊代表他們身份的頭銜玉牌,這才是天極會最終的目的,因為這些玉牌之中,隱藏了一個非常大的秘密。
不出所料,這些頭銜玉牌,都是他們隨身攜帶,劍仙玉牌,武聖玉牌,兵主玉牌相繼被找了出來。每塊玉牌都是一樣的大小,看上去晶瑩剔透,盈翠欲滴,邊緣之處卻帶著整齊地線槽,申遊將玉牌的邊緣對準,輕輕劃動,玉牌便拚接在了一起,嚴絲合縫,渾然天成,就像是被有意設計好的一樣,玉牌背麵的那些奇異花紋圖案,也不失偏差的實現彼此對接。
“隻差一塊神將令牌”,望著缺了一角的拚接圖,申遊好像不甘心地自言自語。
一旁的翟中寧聞聽此言,默不作聲,隻是轉過身來,掐動法訣,又解除了整個困陣,幾個人的目光也隨之往去。
黑色的立方體再次消失,半空中鮮血傾瀉下來,被風一吹,飄散成片片血雨,血雨中不斷有屍體墜落,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裏麵被困的人已經被譚潭殺了將近一半之多,遠處,夕陽將西天染的一片豔紅,就在落日的餘暉中,這裏剛剛上演了一場不折不扣的屠殺。
“哈哈,痛快,痛快”,血魔譚潭像是完成了殺人任務,翻轉著身體,淩空向本陣飛回,帶著囂張的笑聲,一場豪殺之後,身上卻不帶半點血跡。
脫困的英雄們重見天日,一陣恍惚,適應之後才放眼向對麵看去,隻看到劍仙,武聖,兵主,紫軒侯全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申遊卻麵目安然的和對方站在一處,手持玉牌,正平靜地望著他們,頓時,人群中有人好像突然明白。
“你,你是奸細?”,白雲劍客盛豔明第一個醒悟,白雲劍指向申遊,高聲問道,聲調中似乎帶著顫抖,有些不敢相信。
還在眾人震驚的時候,從人群中飛出兩個人,落到方台之上,衝著申遊抱拳施禮,“屬下水曜星君候守相,屬下木曜星君邵德龍,見過天官”,兩人也完成了臥底的任務,歸回本隊。
真相大白之時,卻是更大的震驚,台下的眾人望著台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和所看到的。
“我就是天極會的首領,昊命天官”,申遊淡淡說道,看著對麵曾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上的人們,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如同麵對一群陌生人一樣,沒有憐憫,沒有愧疚,不過不再像之前那樣收斂,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舍我其誰的氣質,一時之間,威壓淩人,壓迫之感讓人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全在呆呆的望著天官申遊。
西邊的天空更加的紅豔,紅彤彤的火燒雲連成一片,似乎在向天地展現燃燒的美麗,“天官,事情已經辦完,我們走吧”,計都星君翟中寧看到雙方都在沉默,沒有任何舉動,於是提醒申遊,下麵這些人的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誘殺三大頭銜,確切地說,是為了那三塊身份玉牌。
天官申遊點點頭,轉身走下方台,天極會其餘的人,也都輕蔑地視了一眼台下的眾人,然後跟在天官身後,一同走下方台,朝著西方走去,那方向不是南屏山的方向,對於他們而言,無論南屏山那裏有什麼廝殺,已經和他們再無關係了。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安靜離開,隻留下一道道被夕陽拉長的身影,越走越遠,而飛熊穀一方那些逃過一劫的人們,呆在原地遠遠地觀瞧,沒有人敢追上前去,剛才的一切震撼了他們,他們清楚知道,上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