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協會不算太遠,也就橫穿整個市區,陳小嵐多次提議想要坐車,均被嶽燁否決。以鍛煉陳小嵐為名,跑步前往。
當然不是光跑步就可以,在跑的過程中,還要保證靈氣可以運轉全身,不得停頓。這就難為陳小嵐了,自從大學畢業後,還沒跑過這麼遠的路,還要運轉體內那為數不多的靈氣。雖說發兩句牢騷,但依然照做了,想來他也知道急需增加實力。想到這裏,嶽燁良心上的一點不安,也煙消雲散,多繞了兩條遠路。
陳小嵐輕車熟路的帶著嶽燁闖進了協會的大門,鑽進一間會客室,抱著飲水機不撒手。嶽燁左右觀瞧,打量著這裏。
在陳小嵐喝到第三杯水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站滿人了,大家默不作聲看著陳小嵐大口的灌水。等陳小嵐察覺到來人,回過頭訕訕笑道:“你們的水,挺好喝的。”
“好喝,你就多喝點。”不知誰接了這麼一句,引得一陣竊笑。
自己喝水的樣子,肯定不會很好看,不由的怒視嶽燁,來了人也不說叫他一聲。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咳嗽了兩聲,招呼大家坐下。
嶽燁眼觀鼻,鼻觀心,雙耳不聞,不知在想些什麼。陳小嵐則昏昏欲睡,耳邊傳來的長篇大論,格式化的內容讓他有種回到公司開會的感覺。
“這家夥是誰,他都在說些什麼。”陳小嵐沒有嶽燁的那種本事,隻好悄悄拉過身旁的一個人,聊了起來。
嶽燁沒有興趣聽那些長篇大論,索性豎著耳朵聽陳小嵐和那人說閑話。
“沒辦法,誰讓我們老大死了呢,這是派下來善後的,體製內混的。”
“噢,是吃皇糧的,怪不得這麼能說。那你們這算不算被收編了。”
“收編個屁,他就是來管後勤的,本來是想在我們幾個人裏麵選一個出來,我們都不願意。你是不知道,咱這是總部,每天都有一大堆的文件要簽,要寫,我們誰都不想幹這活兒,就推脫說資曆不夠。剩下的老家夥們,不是在閉關,就是整日喝茶遛鳥抓不到人,沒辦法,隻好送來這麼個貨。有什麼事,我們幾個商量著來,他管簽簽文件,寫寫報告。”
“你們這是拿人當小工使啊。”
“要不然呢,他一凡人,還能指望他幹什麼。”
嶽燁見陳小嵐和那人聊的起勁,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幹掉人家老大的幫凶之一。嶽燁來之前甚至在想他們會不會掀桌子,抄家夥,為子魚報仇。
不過想來是自己多心了,真要知道了,也不會讓這個人說這麼多,來折磨大家。他也挺不容易的,這是他唯一能實現工作價值的地方了吧,說了這麼半天,嘴角都起白沫了。
旁人怎麼想,不管,反正自己講的挺開心,講完格式化的開頭,說明了一下近期的任務,對解決張彤晦氣的行動,提出書麵的表揚和嘉許,最後就嶽燁殺人的事,隱晦的做出了警告。等坐下後,眾人才稀稀拉拉的鼓起了掌,對上述內容權當放屁。
嶽燁聽了半天,隻有對自己的警告和最後通牒才是重點,不過也沒有做出什麼表示,協會的人也沒有在此問題上多說什麼。雙方都知道,再發生這種事會形成何種局麵。
下麵開始進入正題,協會的分部發現了惡鬼的蹤跡,雖然沒有確切的目擊者,但多種跡象指明了惡鬼的路線。因為負傷的緣故,惡鬼開始不擇手段起來,偏遠的山村已知消失了兩個。詭異的是,他的路線大致是遠離這裏,但並不指向某地,頗多的轉折。
地圖上勾畫出惡鬼行進的路線,大部分都是窮山惡水,捋著筆跡,大家紛紛陷入沉思。這個世界的確是末法時代,但人們的腳步卻可踏足每一寸土地。一個落荒而逃的家夥,卻不找個地方貓起來。他的目地何在,他想要做什麼?
嶽燁看著地圖,頭疼起來,他對於地圖上標記的地點僅限於知道名字,甚至有些連名字都沒聽過。這樣無端猜測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
“幫我們安排一下,我們去那裏看看。”這是嶽燁第一次開口,引得眾人側目。有人願意去做出頭鳥,協會的人當然樂見其成。
在陳小嵐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協會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支援工作,堪稱雷厲風行。
陳小嵐背著從家裏收拾好的背包,站在客流繁忙的火車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我們這就去?”
“你就當公款旅遊了。”嶽燁看著車站內的三教九流,人生百態,驚歎協會的辦事速度。
協會已經將嶽燁他們的一路出行安排妥帖,直接乘坐最早出發的火車就好。嶽燁可沒有身份證來買票,偶爾享受一下特權也不錯。隻是若讓群情激奮的同乘旅客知道列車是因為等他倆才延誤半個小時的話,不知會不會被噴一臉唾沫。
特權的最大好處,是可以獨享一個臥鋪間,位置靠裏,不會被人打擾。
“我們在哪下車?”陳小嵐一臉茫然的問道。即使現在躺在火車上,他還是有些不真實感,這算不算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