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在戛納大師摔向背風坡的水泥平地上之後,他站起身,朝著遠在大壩上的我吼道:“藍心,你一再激怒老子,今天的晚上就是你跟那小混蛋的死期,受死吧!你們...”
自打戛納大師放出這句話,背風坡下,許久未傳出他的聲音。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探查,隻見戛納大師讓那幾隻惡鬼同時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惡鬼提溜到了半空中。
戛納大師至死眼睛都看向我這邊,喉嚨裏幹澀的發出幾個字:“藍心...你好毒的心腸....”
“咯吱....”
一聲脆響,那戛納大師的脖子直接讓惡鬼們扭斷了。與此同時,那幾隻惡鬼將目標轉移到了我跟柯春的身上。
“快跑...”
柯春拉上我就不管不顧的往前跑,縱使我們再快,怎麼可能跑過鬼。突然,身前五米處一團黑煙浮現,惡鬼們已經搶在我們前頭,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撇開柯春的手衝著他說道:“你不是會茅山道術嗎?打他們呀!”
“我...我試試看。”
接著,柯春肆意變換招數攻擊惡鬼,貌似每次柯春的攻擊對惡鬼們的作用都不是太大。
我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鬼是柯春招來的,他居然沒有辦法製服他們,讓人聽了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看著惡鬼們就要靠近,柯春再度咬破手指,以血隔空畫符,口中念道:“朗朗乾坤,諸鬼難消,奉請太上老祖,急急如律令,疾...”
血符迎麵打了出去,一陣紅光過後,將惡鬼們盡數擊退。
柯春也因此虛弱的歪倒在地,必須由我攙扶著,才能從地上站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死而複生的戛納大師,亦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死。
“哈哈哈...我記得,你們的國度有一句民諺,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你們終將成為我戛納大師的手下亡魂。”
戛納大師笑得猖狂,肥厚的臉頰也因為過分的放肆大笑而變得扭曲。
“藍心...你快走,這裏有我...我給你拖延時間...快走....”
身側的柯春就算是耗費了大量的體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在一心為了我,讓我逃命。
不蒸饅頭爭口氣,今天我還不走了我。
直麵應對走過來的戛納大師,我一動不動,任由戛納大師掐住我跟柯春的脖子,將我們二人從地上提溜了起來,感受到窒息和死亡的靠近,趁機欲掏出口袋裏的小藍,卻不想,小藍不見了。
哎呦喂!我的祖宗,你倒是浪哪裏去了。
在心裏麵將小藍酸了一個遍,正打算召喚那個我最舍不得出手的家夥,戛納大師突然瞪大了眼睛,鬆開我跟柯春後,伸手去拍打自己的頸後。幾乎同一時間,小藍從戛納大師的脖子裏爬了出來。
它迅速飛到了戛納大師,因為疼痛而張大的嘴巴裏。
下一秒,戛納大師捂住自己的喉嚨,噗通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
而我的小藍,也在戛納大師倒地的那一刹,從戛納大師的肚皮上飛了出來。能夠明顯的看到,戛納大師的肚皮上有一個蠶豆大小的血洞,正涓涓留著鮮血。
戛納大師死了,同柯春相視一笑,便急著離開這裏。
柯春目前身體狀況不穩定,自是不能將他獨自一人送回他自己的出租屋,於是,我直接帶著柯春回我的公寓。
一進屋,安以烈麵色嚴肅的坐在沙發山,尤其是在看到柯春半死不活的樣子後,臉一怔,問道:“你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