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義憤填膺的跟我說道:“母親用嘴給病患兒子喂藥是一件多麼合理而又偉大的事情呀!”
事實上,安以烈也就開心了不到一分鍾。
“給柯春用嘴喂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要知道為人母,親已經成年兒子的嘴巴,是要倒大黴的。”
柯母說什麼都不願意給柯春喂藥,於是,柯母又找來了柯父,這二老的思想觀念一模一樣。
這可把我身邊的安以烈給急壞了,他端著藥走到柯春的麵前,舉起碗喝了一大口,低頭就往柯春的嘴裏渡藥。
此番行為確實讓我沒想到,更是驚呆了柯父跟柯母。
安...以...烈...你丫的實在太惡心了,嘔...可以說,這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一番忙活下來,柯春總算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肚子餓了,要吃好多好吃的東西。愛子心切的柯家父母,二話不說又去逛超市。
我還想吃頓現成的午飯呢!這尼瑪都幾點了。
柯春現在也醒了,此時的房間就剩下我、安以烈,柯春三人。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懷香度假村未建之前的故事。
問安以烈,這家夥居然也不知道。
我就好奇,他在接管懷香度假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察覺到異樣。恰恰相反,安以烈是個生意人,他習慣性的把工作精分給下屬去做,所以,真正值得他去操勞的事情並不多。
關於樹妖,也都是從最先去懷香度假村旅遊的人中傳開的,當時還死了不少人。這讓安以烈曾差點陷入一係列的官司中。而對懷香度假村熟知的人卻是那名青年,可惜那名青年已經離開了懷香縣。
這件事要解決,非同小可。但我參與進來絕對不是為了安以烈,就算他是真的利用我,在狠狠的傷害我後,繼續設計利用我,這都不重要。
我隻在乎,讓更多無辜的人擺脫所謂“樹妖”的侵害。
整理了一下思路,既然是未建懷香度假村之前的事兒,那麼我們隻需要找出當時參與建造的工人,去問他們不就對了。
我的想法跟安以烈不謀而合,他這次來懷香縣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找到幸存的建造工人。
想當初,有不少工人都死在大夥訛傳的所謂的樹妖手上,像我們之前在懷香度假村看到的土墳包子,那裏便是建造懷香度假村時,慘死的無名工人。
現今能找到一個活著的都難,更何況人家不一定還待在懷香縣。
“咳...你們就別為找人這事兒犯難了,等過幾天我的身體好了,我幫你們問問,在這小小的懷香縣,除了那家破度假村,沒有我柯春打聽不到的事兒。”
柯春勉強坐起身,能看出他臉上為找人而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久,柯春的父母買了一大包子好吃的,從超市趕回來。午飯時間,也讓他們推遲到了下午一點,餓得我全身鬆軟無力。
吃罷午飯,安以烈讓我跟他一起四處走走。我當機立斷的拒絕了他。誰料到,他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要是我不跟他一起去,他就一直在我身邊晃悠、一直纏著我。
最後,我服軟的跟著他出了柯家。
他走的很快,去的方向卻是柯春一來就帶我去過的水上樂園。安以烈指著雲霄飛車跟摩天輪,說是要跟我一起玩一次。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都懵了。想他一個多金的大總裁,也會玩這種東西。
反正有人買單,不玩白不玩。
讓人困惑的是,今天下午,水上樂園的人依舊少得可憐。怎麼這懷香縣,現在待的時間久了,就越是覺得這個地方像是一個鬼縣。
人少的可憐不說,連大街都冷清的嚇人。
坐上摩天輪,安以烈全程抓住我的手,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