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肉身便砰的一聲四分五裂、肉沫子滿天飛,伴隨著老頭的鮮血一起揮灑在整間活動板房內。
同時,一聲女鬼的尖叫劃破長空,門外鐵鏈聲依然,我瞪大了瞳孔,一抹寒氣從頭頂冒出。老頭的鬼魂浮現在眼前,身影也比剛才淡了很多。
“師傅...你怎麼能毀掉自己的肉身呢!這樣一來,你就會魂飛魄散的。”
顧海吭的一聲跪倒在老頭的麵前,老頭歎了口氣說道:“這輩子終究抵不過女人的誘惑,修行已壞,何來長壽。我的好徒弟,為師在魂飛魄散前,必須叮囑你一件事情,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保護好藍心,因為她....”
老頭話還沒說完,鬼魂就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
不給人喘氣的時間,門板讓人從外麵撞開。
七母連煞鬼正飄蕩在半空中,那手腕粗的鐵鏈成了她們的左膀右臂,不停地橫掃活動板房內的物件。
傷心欲絕的顧海抓住鐵鏈就衝了出去,我緊跟在顧海身後,跑到外麵,發現七母連煞鬼少了一個。
“你們都該死,竟然殺了我們的姐妹。”
七母連煞鬼俯瞰著我們,眼中的怒火不比我們少。七母連煞鬼單憑一個就能讓老頭招架不住,最後鬧得同歸於盡。若是同剩餘的七母連煞鬼真正的打起來,我們一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怒火中燒的顧海突然扭過頭衝著我跟柯春喊道:“你們站遠一點,七母連煞鬼暫由我來對付。”
顧海說罷,一手扯著鐵鏈,右腳不停地在地上躲來躲去,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在嘀咕什麼?
一陣陰風刮來,最終那陣風停留在了顧海的身邊,將顧海的頭發吹得隨風起舞。
“巨靈神在此,妖孽修得胡來。”
顧海從口中發出不屬於自己的聲音,人也在這時變得力大無比。竟拉著鐵鏈將七母連煞鬼從半空拽到了地上,七母連煞鬼麵色大驚道:“居然請神....可那又如何...你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顧海啐了一口,跑上前很快便跟七母連煞鬼扭打在一起。
兩方交戰,很難分出勝負。
我想我得做點什麼?心裏麵想著血眼蠱蟲,鼻孔莫名一癢,打了個超大噴嚏。
一起同鼻涕噴出來的還有血眼蠱蟲,這隻死蟲子怎麼每次出場的方式都這麼奇葩,下一次該不會從眼窩子裏爬出來吧!
想一想,就一陣後怕。
血眼蠱蟲快如閃電,它趁機跳到了七母連煞鬼的鐵鏈之上,一張鋸齒嘴巴咯嘣咯嘣的咬著鐵鏈。
等把餘在外麵的鐵鏈咬光時,七母連煞鬼身形一顫,給出顧海最後一擊,便落荒而逃。
原來,她們的弱點是鐵鏈。
顧海這會兒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地,他的七竅皆以流血,身體更是虛得不成樣子。
我扭過頭,朝著傻站在一邊的柯春說道:“過來搭把手。”
就這樣,我跟柯春相互協作,把顧海抬到了活動板房內。補氣血的方法我有很多,希望顧海醒後,不要介意我給他吃蠱蟲。
把顧海托給柯春照料,隨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工地。
回到公寓,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裏多了一些屬於女人的衣服。尤其是臥室裏傳來的女人嬌笑聲,聽著是那麼的諷刺。
這就是他安以烈見的客戶、喝的小酒嗎?果然,還是不能輕信安以烈這個王八蛋,祝你早日榮登極樂。
我跑到陽台上,將藏在花盆底下的蠱蟲瓶子拿了出來。
看著透明的玻璃瓶中,裝著近些天培育的蠍蠱,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顧不上屋裏的那對狗男女,我又借著月色朝著西郊工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