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雲觀到江城市區距離很長,出租車司機管我要四百塊。我一咬牙答應了司機,現在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的趕到西郊工地。不然,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了市區。司機迫不及待的放我們下車,說是要上廁所,扭身卻看到他載著別人去了別的地方。
真是可惡至極,我伸手又打了輛出租車,坐進車裏,掏出手機。
沒想到手機讓我按成了飛行模式,難怪我徹夜未歸,安以烈連個騷擾電話都沒打。
關掉飛行模式,車子還未開到西郊工地,電話就來了。
一看號碼是林渥能的,惆悵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找我有事嗎?”
“就是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晚會。那裏有你前所未見的美食跟非常精彩的節目。”
這...聽起來真是讓人心動呢!可我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委婉的拒絕林渥能後,林渥能失望的說了聲拜拜便掛斷了電話。
送走瘟神,又來一瘟神。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打來電話的是安以烈。
“藍心...你死哪裏去了,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一個晚上沒在,我的工人又死了七個。”
手機迎來安以烈的咆哮聲,我鼻頭一酸,想放聲大哭,卻又礙於旁邊的司機在專注開車。我強忍著淚水,即便是我死,也要滅掉那七個女鬼,以此來慰藉逝去的亡魂。
安以烈對著我沒完沒了的臭罵,恰巧我又開了擴音,手機忽然被後排的顧海奪了過去。
顧海對著手機吼道:“作為藍心的丈夫,我有權力命令你閉嘴。”
什麼...我沒聽錯吧!
顧海啊!顧海,老娘被你害慘了。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安以烈冷酷無情的聲音:“丈夫是吧!那就管好你的媳婦,不要某天懷了我的孩子,還要你掏錢幫我養。”
正是這句話,讓顧海差點把我的手機扔出車窗外。
最後顧海在我的怒視中,將手機乖乖的交到我的手中。
一路鬱悶的趕到西郊工地,現場已被警方封鎖,幸好安以烈親自前來做公關處理,並對亡者家屬給予重金賠償。
我知道,錢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是人命,金錢買不到人命,卻能改變一個家庭。
等屍體清走,警方撤離,儼然到了晚上八點。
活動板房內,一屋子人坐在一起,顧海跟安以烈,兩人足足對視的有五分鍾,最後安以烈敗下陣來,猛地一拍桌子說道:“藍心,我不是說過讓你通知工人們,在事情還未決解前,晚上不用加班,工地不能留人嗎?你是怎麼做的,凳子都還未暖熱,又死了七個人。”
“咚咚咚....”
事情越演越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局麵。我起身去開門,路過老頭的時候,老頭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我命犯桃花,可最終花落誰家,隻有他知道。
神經病,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算命。
打開門,一個警察在幾名協警的擁護下走了進來。
警察說工地上死去的七個人與之前的不同,這次的七個人是在家裏被殺死後,拖到了工地。而且,七個人生前有明顯被侵害的跡象。
女鬼們也真夠饑不擇食的,在受害者中,連看門的六十歲大爺都不放過,他們的腸子讓女鬼們破開肚子綁在了一起,比上次鋼筋串人還要殘忍。
警察囑咐了幾句,叫我們這些人晚上不要亂跑,是時候鎖好門,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警察走後,安以烈不再說話了。剛才對我又吼又叫的,現在怎麼成悶葫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