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章 過期三年(2 / 2)

一個紋身而已,難道有什麼特殊的象征意義嗎?

“警告你,我後背的紋身是我心愛的女人親手為我紋的,下不為例。”

安以烈衣服也不穿,狂踩油門,車子在山澗道路上急速狂奔。我嘴賤,隨口問了句:“是秦蘭嗎?”

車子猛地刹車,我一頭撞在了車頭的玻璃上,鑽心的疼痛,讓我的腦袋有些犯暈。

“再說最後一遍,你不配提秦蘭的名字?如有下次,定叫你碎屍萬段?”

安以烈無端生氣,似乎這個叫秦蘭的女人是他的逆鱗。我忍著痛,雙眼無神的盯著車窗外。

車子再次發動,一閃而過的樹影晃得我眼花繚亂,真不知道給安以烈當私人秘書是對還是錯。

正午,車子抵達了江城一處高級餐廳。

一下車,前來歡迎的餐廳服務生,就把自己的工作服脫給了安以烈。誰知這家夥竟然不領情,還吼叫著讓人滾開。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安以烈的身後,身怕做錯事、說錯話,招來他的凶殘威脅跟報複。

進了餐廳,安以烈一句照舊,不到五分鍾,十幾碟菜便端到了我跟安以烈所在的包廂。

菜式多種多樣,雖然食材都不是什麼高檔貨、平常人家也吃得起。隻是做菜師傅的廚藝了得,即便是最普通的材料,也能吃出滿漢全席的滋味來。

我夾了一隻大蝦,剛要動口,就被安以烈潑了一杯紅酒。

從頭到臉全都濕透了,我忍了又忍,卻還是憋住心中的怒火,低三下四的看向安以烈說道:“有什麼不對嗎?”

“不要忘了,我是老板你是下屬。你得打點我的生活,比如給我剝大蝦、喂我吃飯....”

安以烈一口氣說了幾十個讓人無語的附加條件,說白了,他吃著我要看著,他坐著我要站著,他煩著,我還要陪臉笑著。

顧不得整理頭發跟擦臉,我慢步走到安以烈的身前,幫他打理正餐。

奇葩的是,他吃飽了,還將自己吃剩下的海鮮殼全部丟在了裝飯菜的盤子裏。我不知從何下筷,幹脆筷子一拍甩到了桌上。

“走吧!送你去華福的公寓樓。冰箱裏什麼都有,你可以自己做。”

安以烈咬著一根牙簽,肅然起身走出了包廂,我狼狽的跟在身後,像一隻過街老鼠。

我不停地質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賤。不是都已經決定回苗寨等死了嗎?還要留在江城幹嘛!

就因為一個把自己看作是秦蘭的男人,一個符合與我發生關係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我還奢望他能愛上我,終結我分娩前就死的厄運。

我真傻?

這次,我選坐了車子的後排。安以烈一邊開車,左手一邊在車座下摸索著什麼?開到紅綠燈的地方,他停下車,將一包零食扔給了我。

零食打到了我的臉,不用想,肯定是安以烈故意的。

我拿起零食一看,居然過期了三年。這,是給我吃的嗎?

我苦笑著打開了零食袋,安以烈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你還嫌棄這包零食。告訴你,像你一個月的工資,都未必買得起這樣一包零食?”

在安以烈的嘲笑中,我抓了一把前所未見的零食就往嘴裏塞。吃在嘴裏簡直比蠟燭還難吃,昂貴的零食原來就是這個味道。

我吃完了一整袋,車子也不知不覺開到了華福公寓樓。

走下車,肚子就開始不舒服。安以烈直接從駕駛室丟給我一張房卡,上麵沒有房號,安以烈也沒說幾層幾號房。

他開著車子揚長而去,車尾激起的灰塵灑了我一身。

我被灰塵嗆得一陣猛咳,卻來不及舒緩,我一心想上廁所,衝進公寓樓隨便挑了一個房間,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