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占卜房?”
魏嘉怡翻開卡片後皺起眉頭:“這麼長的規則誰想看啊, 真無聊。”
伴隨天色漸暗, 屋裏更昏暗了。手電快沒電, 光暈下一片模糊。
“寫的什麼?”
許微瀾拿電筒掃了下周圍, 不知怎麼, 長時間在密閉昏暗的房間裏, 整個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些缺氧, 又像是某種氣力沒跟上,胃裏翻江倒海。
見魏嘉怡半天沒反應,她跟著過去:“我看看。”
現在隊伍裏的人差不多都走散了。朱衍跟著劇情去了樓頂, 小郭還困在“蜘蛛網”裏等回合,周醉去了地下室。
魏嘉怡悶悶地放下篩子,陰測測轉過頭:“你說這屋裏會不會鬧鬼?”
許微瀾還沒靠近, 隻聽一聲悶哼, 剛才站在麵前的大活人不見了。
她愣了半秒不到飛快跑過去,才發現魏嘉怡站著的那塊地出現差不多2乘以2的漏洞。電筒照射下, 魏嘉怡躺在一堆泡沫墊上, 臉色不怎麼好。
“摔哪了?”
“我的腳。”
許微瀾忙照過去看。
所有人都穿的運動鞋, 偏生她好巧不巧穿了高跟, 扭傷了。
“你等等。”
她順著一米高的地方小心跳下, 可剛跳進去, 上頭哢嚓一聲,蓋子就合上。
昏暗的手電光已經照不出兩米外的範圍,許微瀾站起來嚐試著推, 沒有推開。
這裏像是個地窖, 比起外邊溫度高了不少。而這裏除了手電光就沒有別的光源,魏嘉怡喊了兩聲,聲音明顯變得有些慌亂。
“攝像師呢?喂,有人嗎?”
“別怕。”
既然下麵有泡沫墊,應該是事先準備好的隱藏環節。許微瀾蹲下去看魏嘉怡的腳踝,有些紅,但並沒有腫起來。
魏嘉怡哭,想弓著身子站起來,試了一下就繼續坐著:“疼!”
“等下。”許微瀾讓她把鞋脫了,扶起來後聯係節目組:“喂,有人嗎?”
信號斷斷續續,換了幾個頻道都無人回答。
“搞什麼啊?”
魏嘉怡紅著眼睛抱怨:“這什麼破節目?安保和信號有這麼差嗎?”
說實話這會連許微瀾都想破口大罵,可當著她的麵自己不能慫,一慫,氣氛就更糟了。
“你等等,我看看有沒有出路。”
許微瀾舉著快要耗盡的電筒摸索前行,終於打開一道門,外麵卻是純黑。像是一條暗道,光禿禿的不知通往何方。
魏嘉怡挪過來看了眼不住搖頭:“我不走。”
“不走困在這,沒信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發現我們。”
許微瀾說完就聽見一陣小聲的低泣,魏嘉怡捂著臉:“我不想走。”
這一聲仿佛暴露了什麼,許微瀾挑眉,走過去:“你怕黑?”
女人沒說話。
掃了眼有些腫起的腳踝,許微瀾皺眉:“走吧,你的腳需要冰敷。”
她攙扶著她起來,兩人一同走向暗黑的通道,過程有些吃力。
許微瀾邊走邊嚐試和那邊的溝通,還是一片雜音。最終自己也忍不住罵了句髒,摘下耳機不說話了。
電筒的光越來越暗,沒過多久閃了一下,徹底陷入黑暗中。
魏嘉怡啊了聲,慌忙抓住她的胳膊,那力道掐得她生疼:“怎麼辦?怎麼沒光了?”
許微瀾摸索著四周,聲音鎮定:“我看看。”
她嚐試把電池取出來又裝上,燈光亮了下又滅,看來真的用到了極致。
“怎麼辦?”
漆黑的走廊裏,隻聽得見兩人輕喘的聲響。
還能怎麼辦,走唄。
許微瀾攙著她:“慢點。感覺這條路在往上,說不定順著能出去。”
“我、我走不動了。”
魏嘉怡終於哭了出來:“腳踝疼,我走不動了。”
許微瀾頓了頓:“那你在這等我,我去前麵看?”
“不!”她猛地抓著她的胳膊,仿佛救命稻草。
好吧。
許微瀾蹲下:“我背你。”
兩個人身高差不多,體型也差不多。魏嘉怡抽泣了下,順勢爬在她的背後:“你能行麼?”
許微瀾沒說話。
這段路有多長,其實她也不知道。
許微瀾這會感覺不太好,光憑著一口氣在背她。
魏嘉怡抹了把眼睛,安靜後忽然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麵條?”
沒等到回應,她自己喃喃自語:“因為我媽說,有人喜歡吃這個。”
說到這裏,她嘲諷一笑:“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