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沒聽見沈舟的回應,許微瀾睜一隻眼斜睨他。
卻見男人正雙手反撐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她笑。
水晶吊燈把這個笑容照得又暖又燦爛,許微瀾的骨頭都快酥了。她立刻雙眼緊閉,靜心靜心。
“笑什麼?”
沈舟蹲在他麵前,眼角彎彎:“小心你的老腰,別閃了。”
許微瀾抓起旁邊的拖鞋朝他扔。
男人哈哈大笑輕鬆躲過,最後雙手揣褲兜站起來:“喂,你也確實該鍛煉鍛煉了,工作是別人的,身體才是自己的。”
她卻還在還在為剛才的話耿耿於懷。
最近特別在意誰說她老。一提到和這個相關的字眼或者形容,自己的心眼兒就賊小。
“以後早上我帶你鍛煉吧。”
許微瀾勉為其難睜眼,忽然來了興致:“你能教我輕功嗎?嗖嗖嗖,草上飛?”
“不能。”
對方拒絕得嘎嘣脆,“你年齡大,教不了。”
許微瀾直接蹦他身上掐脖子:“再說一次!”
沈舟哈哈大笑,手臂一橫把人摟在身前。笑著笑著慢慢安靜下來,黑亮的那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瀾瀾。”
父母也喊她瀾瀾,這是最親的人才會喚自己的方式。許微瀾夾著他腰的腿發軟,剛滑下又被他給往上抬。
抱起她仿佛再輕鬆不過的事,沈舟鼻尖在她的臉側蹭了蹭,最後嘟囔:“讓我抱抱。”
男人的胸口又暖又結實,貼過去就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心跳。他的身上散發幹淨又好聞的氣息,縈繞鼻端讓人沉淪。
沈舟說抱抱就隻抱抱,純得不能再純的擁抱。全心全意地環著,橫著的胳膊都是大寫的保護。
許微瀾愣了好一會才笑開,也不知是什麼讓自己笑,反正嘴角控製不住一個勁兒上揚:“你啊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打球輸了嗎?”
一聲傲氣十足的輕哼在頭頂響起,沈舟:“誰是我的對手?我都用左手操作了,沒幾個能從那裏搶到球。”
“也就是還有人搶到了?”
男人沉默了下,悶悶的:“啊,不放點水誰都搶不到的話,以後沒人陪我玩了。我不想成獨孤求敗。”
這家夥。
許微瀾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背,心底卻不受控製地跟著他一起驕傲起來:“這麼厲害!”
“不過還沒說呢,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隔了會,男人幽幽道:“眼睛不舒服。”
許微瀾略推開他,仔仔細細看著他的眼:“眼睛怎麼了??”
“就是不舒服,心裏也不舒服。”
聽他這麼說,許微瀾小小地緊張了一把。
“你等等!”她立馬下來,蹬蹬地跑樓上去了。隔了會拿了瓶眼藥水來:“滴兩滴舒緩下。”
那個辣眼睛不是這個辣眼睛。
可許微瀾把沈舟那雙眼睛早當成了心頭寶,怎麼都不能有半點問題!
男人拿起眼藥水看了下,噗嗤輕笑後放桌上。繼續把許微瀾當暖寶寶似的抱懷裏不撒手:“這樣才舒服。”
“我說你今天吃黏皮糖了?”許微瀾哭笑不得地點著他的額頭,可這樣的感覺出奇的好:“說吧,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沈舟心虛地別過頭嘟囔:“沒有。”
這些下意識的小動作怎麼瞞得過許微瀾,她歪著頭繼續盯向男人的雙眼:“真的?”
沈舟又往另一側別頭:“真的。”
許微瀾跪坐在他身上,抬手不客氣地捏住他的下巴擺正:“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