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塊?(2 / 3)

沈舟琢磨了下,一陣風似的跑了,隔了會又一陣風似的來。許微瀾正想抬手讓他拉,緊跟著脖子一緊。

“臥槽……”話音還沒落,沈舟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他對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而後手一揚,拋了。

對,沒錯,真拋了。

身體騰空後緊接著就是失重,吊燈底部的尖尖差點戳中許微瀾的鼻梁。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開始下落,雙眼圓瞪高分貝尖叫:“啊——!”

然後腰側就被人用胳膊抬住再一轉,“你大爺——!”

砰。

“咳咳!”

整個人落在滿是溫水的浴缸裏。

許微瀾蒙了。從客廳到二樓主臥浴室,那家夥把她當球似的一拋、一接、一拎再一甩,搞定。

自問自己脾氣好也很會收斂,可這時候她氣得直拍水啊!

“沈、舟!”

男人在外麵慢條斯理地洗手,末了探頭:“啊,還要我幫忙?”

隻探進來就不想出去,因為女人身上的白衣服過水後……很透。透出弧度較好的圓潤,以及他曾經看到過的黑色小衣款式。

原來穿在身上,是這樣的……

在對方漸漸發直的眼神下,許微瀾猛地捂著胸口縮進浴缸,氣得抓到什麼否往那砸:“出去!”

不用繼續趕,沈舟晃一眼就縮回頭乖乖出去。

驚心動魄之後隻餘下腦門漲疼。許微瀾躺在溫水裏把腦袋沉下去。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反正全身濕透,她把頭也洗了。穿上睡衣疲憊地回到臥室,腦袋吊床邊任由濕噠噠的長發往地板上滴水。

滴答,滴答。

伴隨著聲音,也有輕而磨蹭的腳步聲在門外徘徊,吱呀,吱呀。

腦袋在清醒,身體很疲憊,許微瀾扯了床被子抱:“我睡了。”

沈舟卻出現在門口,手裏破天荒拿著她的負離子吹風機。

“你這是……”

“吹?”

許微瀾還記著剛才把自己當嫌棄的拋物體,按著太陽穴翻轉過身沒好氣:“我睡了。”

沈舟把吹風放下就等著看,可半天沒見她動。他轉另一側歪頭看她,許微瀾覺得煩繼續翻身不搭理。

最後聽旁邊嗡的一聲,她驚詫抬頭,卻發現沈舟已經接上電源。

熱風從風口飄出,他俯身把吹風對她腦門吹:“那我幫你?”

許微瀾看著他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雙眼漸漸眯起。

有貓膩,肯定有貓膩。

琢磨了幾秒,她盯著他開口:“你是不是又把哪給炸了?”

沈舟別過頭,脖子拉出倔強的影:“沒有。”

那無事獻殷勤?還有他怎麼知道吹風怎麼用?“我給你的民法、刑法、經濟法都看完了?”

“……”

許微瀾刷地撐起身:“別告訴我你一個字都沒看!”

男人晃了晃手裏的吹風,勾唇露出個略驚豔的笑:“在看。”

心中疑惑,她乖乖仰躺任由他吹。

修長有力的手指一下跟著一下,從發根梳到發尾,溫熱的風從縫隙吹到頭皮上,奇跡般帶著蠱惑的舒適。

夏夜的風從窗口吹入,薄紗搖擺出不規則的弧度。

許微瀾的頭發很多也很濃密,從下端開始帶著燙過的成熟波浪卷,要吹幹花了不少功夫。

見沈舟吹得認真,之前的那肚子火消散不少。她主動和他說話:“抱歉啊,吐了你一身。”

“無妨。”

反正是她家洗衣機洗。

差不多快半小時才吹幹,許微瀾昏昏欲睡:“謝謝。”

多多少少有些感動,除了理發店技師還有誰幫自己吹過頭?還有之前的那一幕,如果沒有沈舟還有誰能幫自己出頭?

難怪大家都喜歡二人世界勝過獨來獨往……

感覺沈舟依舊站在身邊沒有動,她懶洋洋地抬眼皮,聲音都不自覺柔了幾分:“恩?”

男人看著她,慢慢伸手:“一百塊。”

?!

許微瀾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沈舟的聲音大了點,頗有些義正言辭的味道:“一百塊。”

她猛地翻身起來,炸毛:“……你問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