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寂靜略帶有朦朧的早晨,閆大川一如既往得去上班,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每天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無妻無子。
“叮鈴鈴”這一天中的第一個響聲,打破了黎明時的寂靜,閆大川眼睛都不屑睜開,伴隨著怒火的一翻身,隻聽到幾聲碎裂的聲音,那個鬧鍾呻吟了幾聲,就再也不會響了,他心裏暗暗竊喜:“看還有誰敢不讓我睡覺,哼。”
過了一個小時,東方的第一縷陽光衝過了玻璃,照射在了他身上,他打了個哈欠,揉著朦朧的睡眼,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看著床上那個被他壓壞的鬧鍾,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似乎忘記了什麼事,他正想著,突然瞪大了眼睛,二話沒說,打開門,抱著一堆衣服疾速衝了出去,原來是他上班要遲到了,他的領導總喜歡打他,他因為睡覺遲到,就被打了好幾次。
清晨的街道上,放眼望去,偶爾可以看到幾個人在走動,整個城市都在沉睡著,僅僅是騎車路過的聲音,就讓人覺得響徹雲霄。伴隨著“刷、刷”的掃街聲音,街道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那個隻穿著短褲和背心的閆大川在奔跑,他神情緊張,跑到了一個小胡同裏,邊跑邊穿褲子,突然,他感覺身體飄了起來,大事不好,腳被褲腿纏住了,他像一個陀螺在地上轉著翻滾了幾圈。隨著一聲尖叫,驚奇了一群鳥兒,他掉進了一個沒有蓋上的下水管道裏,接著又有“磁”的一聲響起,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他跑得太急了,連褲襠都扯破了。
閆大川摔得那叫一個慘,水花濺起了一大片,四周的臭味瞬間吞噬了他,他那倒黴的神情已經看不清楚了,隻聽到他慘叫著爬了起來,踉蹌了幾步,脫下了昨天剛買的帆布鞋,嘴裏大聲的咒罵道:“是哪個吃飽了撐著的?拉下水道的蓋子幹嘛!”罵了一會兒,他無奈的抖了抖身上的水,順著那個梯子往上爬,因為他沒穿鞋,梯子很滑,好幾次因為那討厭的一步,又掉了下去…
許久,他終於爬了出來,整個人變得十分不堪入目,他剛探出頭來,正好路過了一個收破爛的,那個人抱著一堆廢紙,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全然沒有發現正在往出爬的閆大川。無比精準的一腳,正中閆大川的額頭,他又回到了那個久違的下水道裏了。
那個人感覺腳上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扔下廢紙,環顧著四周,眉頭緊鎖,額頭上的肉一下子擠到了一起,撓著頭說:“怪了,什麼都沒有啊!”說完繼續向前走了,下邊的閆大川可不像他這麼瀟灑了。衣服都被衝走了,經過了一番努力加上又摔了幾跤的代價,他隻救回了那條被扯破的褲子。
等他再次爬出來的時候,這時街道上已經人山人海了,隻有他一個人不合群的沒穿衣服,並且一身異味,那味道,真可謂是十裏外都能聞到,過往的人都議論紛紛,躲著他走。
他走了一會兒,一個警察過來說:“同誌,請你把衣服穿好,還有你身上的味道,會影響市容的。”他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麵無表情的低著頭,往回走。
等他回到家中,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像瞬間失憶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是如何避開那些人的異樣的眼光的,他隻知道,今天又是黑暗的一天——他又遲到了。
他剛準備洗那條褲子,裏麵掉出來了一個精美小盒子,看上去就非常體麵,用黃金鑲的邊,中間還嵌著一塊翡翠,這下,他那種種的壞心情便立刻煙消雲散了。
他好奇的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張殘缺的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