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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無合心意的,那她一輩子便不嫁人了。陳容心中發狠的想,可是內心到底是有些酸澀之意的。亦難怪當初司北怎麼也不太想跟方家退婚,隻因為這樣陳容很難再嫁一戶極好的人家。
司明站一邊微微有些尷尬,剛才他實在也不好說什麼,到底是自己生父,別人自然將兩人看做一路,如今也不知陳容內心之中是怎麼琢磨的。
陳容向前說道:“此事讓大哥為難了,畢竟大哥也是兩難。”
這關鍵時候,陳容倒無一句責備堤防司明的,畢竟陳容心知現在越弄得生分,越讓司明心裏不痛快,越容易出什麼事故。當務之急還是將司明先穩住才對。
司明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他從前雖然對陳容有些意見,不過現在陳容卻好似體貼不少。
“這管賬也是件為難事,容兒隻想,這事兒或大哥來管,,或三弟來管,慢慢將此事給交割了。”陳容倒是說得十分大方。
不過這麼說,也是為了試探看司明司澈有沒有疑自己的心思。司明連忙說道:“此事還是和三弟商議了再說。”
陳容心中卻一凜,那這樣看來,司明還是介意自己管賬的,心裏有些疙瘩,想順著這個不讓自己再管了。
陳容心中越發不是滋味,表麵上卻是鬆了口氣樣子。
“爹如今生病去了,我也好似有千斤擔子擔著一樣,可是累得緊。”
照陳容想法,除非司澈也有不讓自己管賬的意思,不然正好讓司澈回絕了這個提議。那麼司明也沒有話好說了,自己這個姿態可是已經擺足。
但是如果三弟也有不想讓自己管賬的意思,那自己算是大勢已去,主動提出來,麵子上還好看些,這兩人個人也不至於對自己有所反感。
如今她發間一朵白色的小花,在風中輕輕顫抖,現在陳容身上是有重孝,司明心想雲氏一時半刻就算想要給陳容說門親事,也並不是那樣容易的,看起來這個事兒還是要緩緩。不過陳容年紀也不小了,過兩年的話,年紀就算大了。雲氏應該也會很快安排陳容的婚事了吧。
兩個人心中各懷心思,麵上卻比從前要和氣得多。
陳容私下卻跟鳳南說:“二掌櫃,你也知道如今這也不同從前那時節,以後若有這個事故,還是尋我三弟比較妥當。”
她是不太好拋頭露麵了,而且身為女子在古代是沒多少權利的,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麼人重視陳容的意見。不過司澈是男丁那就不一樣了,畢竟現在這個司家的家業算起來是司澈的。而陳容最多在出嫁的時候,能有一筆嫁妝。
司澈性子還是挺寬和的,雖然有些書生氣,但是也還是個通透的人。就是某方麵講來,算是有些迂腐。不過現在司澈身上有孝,估計是沒可能再去考試了。
這個家讓三弟來當,陳容有些不甘心,如果自己是男兒身,絕對比司澈更合適。
但是她畢竟也沒有和兄弟爭的打算,這種不甘心也隻是不甘心而已。而且司家那筆暗錢,陳容絕對會好好的藏好,關鍵的時候幫司家度過難關。
鳳南點點頭,隨即說道:“二小姐,個中輕重,我也還是明白的,隻是這事兒原本我是先去請三爺來這裏的。但是那小廝去了,卻遲遲沒有回來說話。”
陳容聽了,也隻是有些好奇,司澈到底去哪裏了,怎麼一時居然找不到人。
這時候那小廝卻急匆匆的回來,一臉惶恐神色,哆哆嗦嗦說道:“二小姐,這卻不好了,三少爺,他,他出事了。”
陳容初聽這個消息,還沒有消化過來,也不確定這個出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那小廝便說道:“今日三少爺和人口角,那無賴撞上了要賴些銀子,隻說三少爺將他腿給撞折了。這三少爺也是個擰性子,故此也不肯讓。那裏別人正看熱鬧,卻有人走過來,朝三少爺肚子刺了一刀,傷得十分要緊。”
陳容聽得心驚,聽上去像是被人碰瓷了,可是這個碰瓷又怎麼會傷人呢?
陳容心中漸漸琢磨出一絲不對的味道,眼珠細細一眯,司家的男丁還是太單薄了,有人想要趁機滅了司家啊。陳容心中透出了一絲又一絲的涼意。她的手指甲扣住了自己的掌心,隨即輕輕問:“那,那三弟現在怎麼樣?”
這個時代,陳容終於感覺到男丁的重要性,如果司澈真的是出了意外,那麼這一家女眷可真是要被別人任意宰割了。
而現在的自己,卻還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