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站在崗樓上,北風肆虐,如刀割麵,有淚盈眶,淚滴成冰。
她不忍心看前麵的戰場,但是卻更加不忍心不看,她不忍心去聽戰士們臨死的嘶喊,但是更加不忍心不聽。
“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小丫頭在心在滴著血,她恨自己為什麼晚來了一步,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廝殺,為什麼不一起血戰沙場。
“小姐,該下來了。”這群衛兵還是忠心耿耿的守在她的身邊,為首的衛兵向她道歉說,“我們不該不相信你,但是你也不用哭鼻子呀,都這麼大了。”
小丫頭瞪了他一樣,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打仗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男人幹的,小女孩連看都不應該去看。”衛兵說,“你站在那裏,萬一敵人中有韓將軍那樣的射手,那我們真沒有辦法交差了。”
“嗯。”小丫頭竟然這次沒有反對了,竟然從崗樓上下來了,衛兵們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剛才怒氣衝衝的小丫頭現在安靜了下來,理智了。
“韓將軍一再要我們保護你的絕對安全。”軍士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我們知道你武功很高,但是,好漢難敵雙拳,千萬不要再出城了,現在兵荒馬亂的,萬一碰上了什麼事情,將軍們都會責罰我們。”
“我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就算將軍不責備你們,我出了事的話,你們也一定會非常難過。”小丫頭說,“你們男人,將榮譽和責任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小丫頭也不是不懂事呀。”一個軍士悄悄的對同伴說。
“我也是亂世七雄之一,實際上,我不需要保護,雖然我隻是個女人。”小丫頭說。
“亂世七雄?”軍士們迷茫了,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呢?
小丫頭和顏悅色的解釋說:
“是的,外麵將我,白慎,韓起,柳頌秋,項先月,呼延浩,釋無行,就是你們口中的悟行大師,叫做亂世七雄,我們,注定要擾亂這個世界,你看了他們什麼時候帶過衛兵?”小丫頭胡言亂語的說著。
“他們是男人,並且,他們功夫都挺高的,你還隻是個女人,還是羌地的公主,即使你和他們一樣,為亂世七雄之一,我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到處跑。”年長的軍士說,“小姐,我們回去吧。”
呼延宛如歎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不管怎麼編,都沒有辦法摔開這幾個忠心耿耿的衛兵了。
“好吧,我們回去吧。”呼延宛如說。
“亂世七雄?”一個衛兵悄悄的說,“這是誰排的?怎麼可能沒有我們石敬堂的名字呢?”
“嘿嘿,我們加把勁,好好練習練習刀法,兵馬,說不定今後排出個幽州幾雄幾雄的,會有我的名字呢。”
武士,什麼時候都想出人頭地的。
“去,有的東西並不是練就能練出來的,你看韓將軍,這麼年輕,你看他的箭法,在戰場上廝殺了一輩子的老兵,也不可能有那樣的箭法呀。”
“你是沒有見過他的刀法的,見過的話,你會更加吃驚的。”另外一個士兵說,“項先月將軍號稱名將,但是,韓將軍要找他練刀,他死活都不肯去,常被韓將軍取笑。小方號稱我們歸黎第一刀,以為項將軍刀法稀疏平常,也想和他比比刀法,結果小方的刀還沒出鞘,就被項將軍用刀背劈在地上。來來往往劈了五六次,最後告訴小方,善用刀者,不必拘於刀,小方想了一個晚上,刀法大進,小方走的時候我問他敢不敢和項先月再比一次,小方很認真的說:‘敢,不過先要將他的雙手綁上。’”
“不知道小方現在怎麼樣了,原來在團練,真是埋沒了他。”軍士們聽到小丫頭願意聽話了,心情都好了起來,一路上彼此不覺邊際的交談著。
呼延宛如走進了自己的房子中,軍士們站在外麵,年長的軍士吩咐說:“將馬備好,萬一有事情,一定要將小姐帶出去。都警覺點,小姐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