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正好去山下楠奶奶那兒了。
“不了，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得有一段日子不能見你了。”
“咦？去哪兒？”
“江南。”穆丞羽的笑一直沒變，不同於往日的痞笑。
“哦，那你去吧，反正不想看見你。”顧雲曦咧咧嘴。
“口是心非的女人，等我回來。”
“真的就走啦，不進來坐坐？”顧雲曦已經跑到了柵欄邊。
“不了。”穆丞羽說還搖搖頭。他害怕他進去坐下便不再想離開了，“瑾妍，照顧好我家鬼丫頭啊！”
“誰是你家的，你要走趕緊走。”
“我真走了啊，我真的走了啊。”
“……你是不是傻子，馬屁股朝著我，就算是走了啊，趕緊的。”顧雲曦要不是手不夠長，就一巴掌拍馬屁股上了。
“我真的走了啊。”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奇怪嗎？”穆丞羽又開心地調轉馬頭，又和他的鬼丫頭說著話。
“你到底走不走！”顧雲曦直接吼了出來。
“沒良心，走了。”
這兩個字似乎湮沒在了風裏，他和那匹馬，仿若一瞬間消失，風吹過，似乎帶了沙子進了顧雲曦的眼裏。
“一定是進沙子了，我咋有點想哭？”
“你們倆啊，啥時候進展這麼快？”
“快嗎？還成，一個小屁孩兒嘛，哄哄就熟了。”
“少和我裝模作樣，我看你也不是真的舍得他走啊。”瑾妍半開玩笑地取笑著她。
“是嗎，錯覺。”顧雲曦又提起筆開始練字，卻似乎心中不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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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穆丞羽也未出現，她一點兒也沒想著他，可是那一日之後，他的皮勁兒在她腦子裏晃，揮之不去。
“丫頭，想什麼呢。”薛五爺猛拍了一下桌麵，顧雲曦嚇一跳，“你這幾天老是走神。”
“唉，沒事，五爺，您繼續。”
先前學習賭術的約定，五爺沒有賴掉，學了五日，各個遊戲的玩法規則倒是給弄明白了，基本算是入門會玩兒的人了。
“好了，該說說如何贏了啊，我先不露，讓別的人先教你點兒簡單的。”
薛五爺叫來了人，顧雲曦心不在焉地看著他的表演，等他收手，薛五爺得意笑著，“丫頭，看懂沒？”
這句問話仿佛就是在等著顧雲曦說沒看懂，但是看丫頭的眼神，似乎是根本就沒看。
“看的確是沒看懂，不過這不就是出老千嗎？”顧雲曦挑挑眉。
“怎麼能說得這麼難聽。”
“五爺啊！我要學賭術，是真的賭，不是靠出老千贏的賭術啊！”
薛五爺黑了臉，“怎麼，還瞧不上啊？臭丫頭。”
“不敢不敢！”看薛五爺生氣了，顧雲曦哪裏敢惹，還得靠這位爺富甲一方呢。
“那你學不學！我還不樂意教呢！”
“學，我學還不成嗎，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