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怠慢了,還恕晚輩招待不周之罪。”
“無事無事,我這也是與侯爺聊了幾句,也沒什麼可以談的了,隻好遣人找你來說說話,喲,沈公子也來了。”國舅爺坐在高坐上很是隨意,身子歪斜著,手肘撐在茶幾上。
沈公子行了禮,站直身子,“見過國舅和侯爺,晚輩剛到,見過世子,便聽聞國舅喚世子來前廳,所以也就隨著世子一道進來了。”
“嗯,這女娃又是哪家的,看著眼生。”
沈公子接話道,“這是我爹一位朋友的女兒,今日上我家府門玩樂,聽聞我來參加宴會,便跟著來了,我擔心她人生地不熟,就讓她跟在我身側,好照料一二。”
“沈公子可真是細心啊。”
“多謝國舅誇獎。”
茶水都端上桌,三人落座,坐在兩側,國舅和侯爺都在上座,倒顯得主人家是他們二位了。
顧雲曦也不開口說話,方才進屋偷偷瞥了兩人一眼,加上對話,也知坐在右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就是她那負心爹了。
看著還人模狗樣的,和國舅比起來,有氣勢許多,一品軍侯,按說是鐵血錚錚的真漢子,咋就做出這般狼心狗肺的事來。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侯爺,今日怎麼沒帶您的大公子和一雙女兒來?”說完,穆丞羽端起茶,抵在下唇,緩緩吹氣,輕抿了一口。
“他們今兒一早就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去了,我出門之時,三人還未歸,我便獨自前來了,你也知道,皇後禁足,在深宮中也是無趣,也無法同太子敘敘話,便想到了雲漓他們三個,就叫去了。”
穆丞羽放下茶杯,緩緩道,“這樣啊。”
說話時,無意瞥過顧雲曦,麵色並無變化,就接著說道,“皇後還沒解禁麼?這都過了七日了。”
皇後禁足,是國舅和安國侯爺二人心頭的刺,他們都不信穆丞羽他不知道雲漓兄妹見皇後去了,此番還明著提醒,再說,皇後太子禁足都是因為穆丞羽落馬受重傷,此時,活蹦亂跳,哪裏受過傷,想到這兒,二人臉色都變了幾分。
二人都沒有接話,倒是沈公子接過,“聽說當日皇上明言太子禁足半月,可皇後禁足之事並未說期限,若是聖上平和,與聖上提提,許是就解禁了。”
這些個孩子都能想到的,他們還能想不到,怎麼會沒提過,總不能讓這些晚輩給看了笑話,國舅不緊不慢道,“聖上的心思難定,怕也隻能等聖上親下口諭解緊才是。”
“罷了,不說這個,聽說今年初秋選試結果已經出了,本世子這些日子都去山裏玩樂,還不知其概況。”
“初秋選試的前十名都已經在朝中各個位置為朝效力了,世子不在朝堂,關心這做什麼?”
“沒什麼,國舅別多心,這不是話題不多,找件趣事兒隨意聊聊,本世子從未接觸過朝堂事,這狀元水平不甚了解,還想勞煩國舅爺解惑呢。”
“談不上解惑,狀元之才,自是由皇上欽定的,朝堂之事,還得講究天賦,光是有才學怕是不行。”說此話時,看了眼坐在另一側的沈公子。
沈公子在京城被稱為第一大才子,文采武略政學在京城都是有名的,隻是,他從未參與春秋兩次選試,丞相大人也從未提過為他謀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