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塵煙散去,木宸和方槐的身影方才逐漸清晰起來。
方槐直立在武鬥台上,周身氣流湧動,一身衣服鼓動飄飛,偶有一絲雷光閃現。雙手垂放在身體兩側,手掌顫抖著,一絲絲鮮血順著指尖滴落,也不知是誰的。
木宸此時雙腿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蹲坐著,身體前傾,兩手掌撐在地麵上,手背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滴落,昂著頭,銳利的眼神盯著站在他身前的方槐。
台下的觀眾看著他們兩人,竊竊私語著。
“這到底是誰贏了啊?”
“肯定是方槐啊,你沒看到木宸的雙手都被廢了,血肉模糊的隻怕是骨頭都斷了。”
“可是方槐看起來也不輕鬆啊,你沒看到他雙手都在顫抖嗎?而且他身上隱約有著雷光閃現,他使用的是鷹爪功,所以那雷光肯定就是木宸發出的,而方槐身上還有遺留,說明他還沒有完全化解木宸的招式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難道是兩敗俱傷了?”
“再看看,他們兩人現在都在那兒不動,可能各自都在調息恢複呢,看來都不輕鬆啊。剛才的碰撞被煙塵擋住了,沒能看清,真是可惜了。”
裁判看看方槐,又轉頭看看木宸,兩人明顯都是力竭了,從表麵上看,木宸還受了傷,但實際上方槐也已經無再戰之力了。此時,他雖然想要判定方槐勝利,但是又怕木宸先行恢複過來,左右為難之際,最後隻得詢問道,“比試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以武會友,二位如果繼續下去恐怕傷了和氣,不如就當做平手,你們可有異議?”
方槐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意見。不是他不想說什麼,隻是他已經受了暗傷,此時正憋著一口氣強行壓製住木宸驚雷拳侵入體內的內力,他怕隻要一開口,自己就會壓製不住,驚雷拳的力道就會爆發開來,給他帶來更為嚴重的傷勢。
木宸並不知道方槐此時的情況如何,但是他自己已然是內力消耗殆盡,雙手雖然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嚴重,骨頭並沒有受損,隻是表麵被方槐的鷹爪功抓破了肌膚,看著有些可怕,但都是些皮外傷。見到裁判看向自己,想了想,方槐不知還有幾分再戰之力,而且裁判也是方家之人,繼續戰鬥隻怕對自己不利,於是他也是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
那裁判點了點頭,高身說道,“此戰雙方皆已無再戰之力,因此判斷兩人平手。”
方槐還未待裁判聲音落地,已經迫不及待的先一步走下武鬥台,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盤膝坐下,開始全力驅逐木宸驚雷拳留下的內力。過了許久,才終於清除了那力道,緩過來,心中滿是不解與驚訝,木宸不過二重初期,居然就能和他戰鬥到這樣的地步。
武鬥台上,裁判剛一宣布平手,底下觀眾就立馬炸開了鍋。
“我的天啊!居然是平手,木宸一個二重初期的人,居然還能夠和二重後期的戰平!而且方槐可不是一般的二重後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