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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行星係戰術顯示屏就像一個五顏六色閃閃發光的大網,將從恒星高空一直延伸到比斯星的,兩支艦隊展開的宏大的戰鬥盡收於此。
這完全是塔格斯四衛的學員們的理想葬身之地。
然而現在——盡管她很滿意——艾格尼絲仍感到羞恥,因為她的這部分任務不夠完美。她隻能感歎博杜安的無能程度,因為她對博杜安心智的過高估計和他自己的傲慢不僅導致他被擊落,還加劇了原本不足掛齒的塔格斯學院的轟炸機和重型攔截機對“劫掠者”號帶來的威脅。但她並不擔心——不管怎樣,現在還不擔心,畢竟在共和國無畏艦艦隊尚未迫近到各自的主炮最大射程之內。
“戰鬥機調度軍官,彙報情況。”她冰冷地開口。
一個麵色蒼白的中級軍官站了出來。“仍展開在我們麵前的共和國戰鬥機隻剩不到半個大隊了,艦長。”
“我們的戰鬥機呢?”
“戰機損失不足一百架,但一號、五號、七號和八號飛行甲板因共和國重型突擊艦撞擊而損壞嚴重,無法再起飛或修理截擊機。需要向其他戰艦請求戰鬥機增援嗎?”
艾格尼絲冷冰冰地盯了軍官一眼。“其他人都脫不開身。所有武器設為近距射程,自由攻擊。”
該死的,共和國的無畏艦還沒有開始全力射擊就有這麼大的損失了,艾格尼絲有些惱羞成怒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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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看著艾克托爾的讀數失蹤在顯示屏上,剛剛教官的話還在他的腦海裏回蕩,令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艾克托爾將當年他們飛行的大致計劃都告訴了他,其實算不上什麼計劃,但時間有限,這是他飛船上的計算機所能達到的極限了。他準備讓他的隊員們和他一起來次質子魚雷齊射以擾亂德斯的學員們。麵板上的指示燈變綠,表明重劍二號和四號已經收到了攻擊數據——但它突然由變回了黃色。重劍四號的瞄準計算機一定是損壞了。
“重置你的瞄準計算機,特洛特!”夏爾向通訊器喊著。
“不行,整個係統都崩潰了。別管我,繼續前進!”特洛特咆哮著回到。
夏爾的探測器發現一架截擊機盯上了離隊的重劍四號。夏爾喘不上氣了;他什麼都做不到——一對“阿克蒂斯”截擊機正跟在他後麵,他們隨時可能開火。夏爾殷切盼望著下一擊能結束他作為共和國飛行員的短暫生涯——但重劍二號突然以一個老練的機動閃到了兩架截擊機的後方,以精準的炮火炸毀了它們。爆炸釋放的碎片掠過夏爾,打在無畏艦外殼上,連一條劃痕都沒留下。夏爾明白用不著浪費時間來感謝羅瑞那的機組。
此時,又有一隊遊隼戰機咬住了他們,夏爾駕駛戰鬥機沿著“劫掠者”號背部的弧線飛過。艦上的炮台向他瞄準,防空炮火在四周炸開,這些近失射擊令駕駛倉內的警報器響個不停。
“跟著我!”夏爾對著中隊剩下的隊員吼道。接著他向右橫滾,飛進了貫穿艦體首尾的維修壕,貼近甲板低空飛行,就躲進了巡洋艦防空炮火的射擊死角,但是身後的遊隼戰機依舊陰魂不散,甚至還齊射擊落了兩架跟隨夏爾機動的A-85。
在維修壕盡頭,是一座巨大的扶壁,支撐著超級無畏艦高聳的艦橋,它堵住了重劍中隊的去路。夏爾讓戰鬥機作出半個翻滾,飛出壕溝,直衝向塔樓頂部突出的邊緣。機腹的噴一射器猛地一噴,戰鬥機穿過艦橋瞭望台之間寥寥幾米的空隙——然而遊隼戰機也一精一確地跟著他飛了過來。
“當然。”他嘀咕道,“這的確是太容易了。”
左翼的一塊控製麵被一股等離子束炸得粉碎。感覺就像胳膊上挨了一槍。他劈劈啪啪關閉了幾個開關,竭力控製住一操一縱杆。蘭斯洛特衝他尖叫起來。
“悠著點啊!!!”
“看看人家羅蘭!那跟你像個猴子似的叫!”夏爾沒好氣地回到,“你也別管它了,我已經把線路切斷了。”
“我已經鎖定了!”羅瑞那在頻道裏說道,“閃開!我要開火了!”
夏爾用完好的右翼最大限度急轉,勉強控製著重型戰鬥機向右上劃出一道長弧,與此同時,羅瑞那的炮火粉碎了最後一架遊隼戰鬥機。